朦朦朧朧間不知過了多久,琉璃兒從顛簸的馬車上醒來。見天空已經大亮,周圍已經不是她熟悉的地方,看來她已經離開家很遠了。
看到二狗哥還在趕著馬車,想必肯定是一夜未眠,起身呼喊道:
“二狗哥,咱們現在到哪裏了”
王二狗聽到琉璃兒的聲音立刻叫停了馬車,笑著回身答應道:
“琉璃兒你醒啦,我尋摸著這麼你娘大晚上叫我出來,肯定是有什麼急事。所以我就加快速度趕了一夜的車,差不多已經走出五百多裏了。這不現在已經快到正午了嘛,我們距離帝都已經不足二十裏”
一夜疾馳了五百多裏,這不是活活要把人累死麼,琉璃兒趕緊說道:
“二狗哥,我就到這裏就好了,你在這裏休息一會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這怎麼行,眼看就要到了,我怎麼能把你丟在這裏。我可是答應過你娘的,放心我的身體沒問題”
王二狗雖然嘴上這麼說,可畢竟是快馬加鞭趕了一夜的路,搖晃的身體和滿目的血絲已經暴漏他了。
“二狗哥就算你沒事,馬也受不了,雖說吃了我娘的特製的藥,可現在也已經到極限了”
“嘶---”
二狗的馬長叫了一聲,仿佛在說自己的身體還能堅持住,可馬腿已經抖得很厲害了。
“好了,就按我說的吧,我也坐了一夜手腳都酸了,正好走走路放鬆一下”
王二狗拗不過她,隻好乖乖聽話。
下車後,琉璃兒邁著輕快的步伐往帝都的方向走著。王二狗看著琉璃兒的背影,忍不住喊道:
“琉璃兒……”
琉璃兒回過頭看向王二狗,隻見他滿臉哀愁之色,似乎很傷心的樣子。
“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就告訴你二狗哥我,不管是什麼人,我一定不讓他得逞”
王二狗表情異常嚴肅,其實他也不傻,從前些日來的官兵,到昨晚阿娘的狀態,他心裏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如果可以的話他願意陪著琉璃兒一起走,照顧她,保護她。可惜他的老母親還在家中,不能扔下不管。
“放心吧,二狗哥,我會回來的”
琉璃兒衝著王二狗微微一笑,擺擺手繼續上路了。她的想法很簡單,在帝都熬上幾個月,等風頭過了之後就偷偷回到家中,帶著母親搬到一個那個男人找不到的地方。
過了一個時辰左右,琉璃兒離帝都越來越近。一路山欣賞著沿途的景色,風,那麼輕柔,帶動著樹木,樹葉從樹上飄飄悠悠打著旋兒落下來,像美麗的蝴蝶在半空中翩翩起舞。
兩邊的山坡,都是蒼翠欲滴的濃綠,沒來得散盡的霧氣像淡雅的絲綢,一縷縷地纏在它的腰間,陽光把每片葉子上的雨滴,都變成了五彩的珍珠。
琉璃兒不禁被這景色陶醉。又走了一會,琉璃兒已經遠遠地看到了帝都高大無比的城門。
她並不是第一次來帝都,在她孩童時期娘親帶她來過一次,她印象中的帝都繁華無比,吆喝聲、叫賣聲、來來往往的人們絡繹不絕,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樣子。
“或許出來這次也不賴,等我找家醫館,做三個月的工,攢下錢就買幾身好衣裳回去送給娘親”
琉璃兒和娘親兩人生活上溫飽基本不成問題,但日子還是過得仍然很拮據,為了讓她學習各種藥材的知識,娘親很多年都沒有買過新布匹或新衣裳,所有的錢都用在了買一些珍稀的藥材上。
她自己則常年是粗布素衣著身,穿了洗,洗了又穿。娘親倒是有一件十分漂亮的羅裙,可自打記事起就從沒見她穿過。每年琉璃兒生日七月初七這一天的時候就會拿出來看看,然後又放了回去。
村裏人有的人看著可憐,於是紛紛用好緞子來充當醫費。誰都知道緞子哪有銅板好算帳,來人抓上一兩味藥,人家就送一匹緞子,明明知道不值這個價格,但也不好再把緞子裁開還給人家,那就是糟蹋東西了。
嘴上都說這先記在賬上,可誰家能沒事總來抓藥。一來二去就收到十幾匹緞子,其中也不乏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娘親也是哭笑不得,可也都認真的婉言拒絕了他們的想法,而那些緞子,卻基本都用在了我的身上。
“娘親對我付出的太多了,現在我也已經成年了,今後的日子,就有我來照顧娘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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