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我覺得說起沈禦臣的燕紫霞,眼神很不一樣,閃爍著我熟悉的光,那個眼裏有崇拜、有愛慕的紫霞仙子,好像又回來了。
不過半秒,那光稍縱即逝,她別開臉,一聲笑,有點譏諷的口氣:“也對,有你的地方,怎麼會沒有他。”
她說的語氣其實還酸溜溜的,我也不是傻子,能隱約感覺的出來,她還喜歡沈禦臣,隻是——
“咳咳!那個方法我寫好了。”
一聲熟悉的咳嗽傳過來,我回頭再看林風眠時,他手裏紙條朝著我飄,而那一刻,我有點可憐他,可憐剛才紫霞還說他們是男女朋友,可一轉眼說到沈禦臣又是這樣的眼神,希望是我看錯了,若林風眠知道他女盆友的心裏還想著別的男人,還是那個不給他功德,罵他叛徒的沈禦臣,這小臉兒得又白三分!
撿起紙條兒的時候,我看到紫霞走過去找他,“怎麼了?臉色這樣白,我去給你上香!”
她說的時候,我那原本有些好奇的心,忽然找到了答案。
我剛才進門就有些好奇,好奇他們是怎麼認識,而且最主要的是,我記得很清楚沈禦臣曾說——
林風眠當初背叛道教,所以,茅山道的後人、也就是我領取功德的那位功德官,私下把他所有功德都算在了別人頭上!
那這件事,作為茅山道姑的紫霞會不知麼?
還是,她故意反其道而行?很久之前,林風眠說有人給他上香找他,每日供奉,想了想當時給我道書的人就是紫霞,難道說那個時候上香的人就是紫霞?
在我這麼想的時候,紫霞已經去上香了,而我見狀把紙塞口袋,往後又退了幾步,“謝謝,反正也是三日後才安排,你先告訴我我房間在哪,我回去,你們歇著吧。”
我說的時候,紫霞已上好香,回頭一邊兒扶著林風眠,一邊兒對我道:“出門右轉第三間,門可以直接打開,是裏麵反鎖的,飯菜可以按呼叫鈴,會有人送!”
她這次倒沒廢話,我也就退出去,然後關門又聽到林風眠那咳嗽,心沉了一沉,因為想到自己的煞氣傷人,若非是遇到傅斯年,我日子會怎樣還真的很難說
右轉第三間,我打開門後就看到了門口開關上標有的傳菜鈴字樣,但是,我已經很久不餓了,戴上那塊“石頭”後,基本上就沒餓過。
而洗澡後,我才發現我皮膚竟然好的嚇人,以前時不時還會冒痘,長雞皮,可如今,皮膚光滑的很,而這短發半寸乍看別扭,現在皮膚好的出水,竟還勉強看得過去,像個小男人!
好久沒有一個人了,這種感覺不算太壞,尤其是拿著字條和輪回香,我想到接下來我可以看到過去的事情,還有點小激動。
一如既往的,林風眠寫得很全麵,包括怎麼用,如何就地取材——
“取輪回香,直接放在幹淨的容器(杯子/碗)點燃,讓輪回味飄出來,躺床上,注意不要沾水,味道也不要被贓物汙染即可念咒,咒後入夢,看到迷霧可想任何想知道的事,靈魂會給你答案和前世相關記憶。”
看完字條和咒,我想想上次沈禦臣那又是新香爐又是研磨的,估計隻是在做戲,又或者,他是在猶豫告不告訴我?
不想想那麼多,找來杯子後點燃香料,我就躺下來,可是這一次的輪回香第二夢,險些害死了所有人!!
躺下後,伴隨著那輪回的味道,我很快又看見上次見到的迷霧。
鑒於上次的不好記憶,我這次打算直接跳過我昏迷不醒以及大婚醒來看見朱雀的糟心事兒,我就想看看——
我離開後去了哪兒!
才想著,迷霧已散,那出現在眼前的畫麵,正是金桃從宮牆下往上爬——
咱們還是用金桃來稱呼吧。
這個陪傅斯年出生入死,上戰殺敵的金桃身手比我了得,用一個三爪鉤勾住了牆,直接就三下爬到牆上!
看那利索的翻牆的身手,我有點羨慕,也暗自決定以後自己也要多加鍛煉,不僅要道術好,修行高,身手也得練。卻是想的時候,目光騰然一緊,因為我看到了沈禦臣,是我在這一世從來沒有見過的模樣,他身穿鎧甲,帶著那種古代人才扣著的頭盔,看那樣子應該是個將軍,隻是將軍雖然身披鎧甲,卻又真真的是身輕如燕,幾乎是金桃才翻上牆頭,他已經從數米外,幾乎是腳踏飛燕般,幾步踩著空氣,用那傳聞中的輕功,悄無聲息的落在金桃所在的宮牆外,而上頭的金桃回頭,一瞬間險些沒掉下去,又迅速站穩:“果然還是逃不過沈大統領的火眼金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