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當是我第二次聽沈禦臣說出雲雨二字,卻和上次是截然不同的畫風。
記得上一次說雲雨二字的沈禦臣還沒恢複記憶,還沒與小黑合體,那時的他,一本正經,冷淡如霜,麵對那紙妓的嗯嗯啊啊呻吟,依舊麵不改色——
“沈師父啊,她們為什麼要發出這樣令人誤會聲音?”
“紙人在陰間等同於人間雲雨用具。”
“雲雨用具?您是說傘麼”
“你不必知道她們是什麼,這一切,很快就結束了。”
對話的片段和記憶浮上心頭,我再看那褪去外袍,隻剩下白色褻衣的沈禦臣,不能動,但目光哀傷,哀傷的看他壓下來,然後,那黑發繾綣溫柔的疊在我枕頭旁時,他那張白皙到幾乎通透的俊臉已經放大在眼前!
他這次沒閉上眼,就注視著我,一點點靠近我,眼看要吻上來時,忽然停下,就解開了我的禁錮!
禁錮消失的感覺很奇特,就像是僵硬著的身體忽然放鬆,一下就能感覺到,所以,我幾乎是瞬間踹他,當然被他快速又死死的壓著,斜眸睨著我:“你還沒出師,別作。”
我咬緊了牙關瞪著他,在他淡漠說著“你別逼我對付傅斯年好好配合我”時候,也是再也忍不住了——
“你也別逼我厭惡你!”
我說的時候看著沈禦臣那張熟悉的臉、打算豁出去了!
豁出去了跟這個假沈禦臣拚命!
沒錯,假的。
看著支在我身上的沈禦臣,看著他的心口,我想起他知道真相後對傅斯年的改觀,還有傅斯年說的那句為他所用,如今的他十有**是被心魔控製!可知道那又怎樣?如今這個被心魔和黑氣控製的沈禦臣我就算是今天配合他、往後的日子裏,他指不定還是一個不開心就要用傅斯年要挾我,那麼,與其我和傅斯年都痛苦不堪,我還不如今日寧死不屈,保個清白身子!
隻是,暫時我還想不出魚死網破的方法!
好半天,在我絞盡腦汁的思索著怎麼魚死網破時,他就沉默,沉默了許久,才幽幽的開口,而那話讓我心髒一沉,他說——
“厭惡?那這麼說,你之前是喜歡為師?”
我呼吸一頓,還沒來及反駁,身上又一緊,是那混蛋他又把我定住了!
“你向來是狗嘴吐不出象牙,還是少說,少錯。”
混蛋!他定住我還有理了!
我怒目而視,他置之不理,偏了頭解我的衣服扣。
扣子一顆兩顆的解開時,我的呼吸急促起來,因為我緊張,我怕自己還沒魚死網破,先讓他魚水之歡了!心裏說著一萬個不要不要,可是偏生的這時候沒有任何人可以來救我!真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甚至閉眼睛都做不到!
外套褪去後,他沒急著繼續,而是手落在我的心口,一下下畫著奇怪的圈——
“金桃,你現在是不是很厭惡我了。”
說的時候,他沒抬頭,但那手故意在我心口微微顫抖,一陣陣的酥麻和癢癢讓我很不舒服的怒瞪他,眼神殺來告訴他答案是肯定的!
他並未抬頭,但卻能感應到似得,哼了一聲,不屑的輕哼:“哼,其實我也一樣。我從未見過如此不識抬舉的人,所以,才心有不甘的追了一次又一次,所以大概隻是想要占有你,或許睡一次就膩了,或許把你還給傅斯年也未嚐不可,你好好陪我睡一次,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