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桑吉喇嘛拚卻所有精氣神從帳篷內出來,把所有的責任交托給仨名關門弟子,為他們打開通往沙姆巴拉的前程,耗盡生命能源。他不得不把責任壓在林哲他們身上,因為隻有他們才了解何謂大惡,知道怎麼對抗大惡,他也知道,或許,他的三名徒弟可能永遠地回不來了,如同消失的探險隊一樣。
不是在湖底,身邊一滴水也沒有,被吸入光圈柱體中的林哲發現自已孤零零地站在一處陌生的所在。鮮花開遍山崗,高聳入雲的原始森林鬱鬱蔥蔥,彩蝶翩翩起舞,泥土的芳香撲鼻而來,踩著綠茵茵的草地,四處見不到人。
“雨哥!鬆爺!聽到請回答!”林哲吼叫著,折了一根樹枝撥弄腳下的長到膝蓋的牧草。為了保證不會失去方向,他確立了出現時站立的地方為圓點,而後各自朝不同方向走了兩百多步,尋找,喊話,返回。
沒有人,隻有鳥獸的鳴叫和嘶吼,就是沒有人回答他。
林哲思考著現在是什麼狀態,他倆不可能聽到不回答,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和他躲貓貓,由此可推斷,他倆和他的距離十分遙遠,相隔遠到連聲音都聽不到的所在。
飛鳥,在西南方向有一群不知名的鳥類被驚嚇到了,它們集體飛起,遮天蔽日的,少說也有數萬隻。林哲知道那裏有情況,但不知是不是自已的同伴,“但願他倆沒事,可鬧出如此大的動靜,應該不是他倆所為。”林哲算定了折騰數萬隻鳥同時覺得危險逃亡的決不是魯誌鬆和慕容雨。
在認為有危險的時候,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身隱蔽好,別曝露在容易被發現的地方。林哲很快壓低身子,借助草叢掩護。說起來難為情,他不會爬樹,有恐高症,上次在撒哈拉玩動力傘時,全程閉著眼睛的,差點嚇出心髒病來。
眼睛一眨不眨望著西南方,蹲著移動步伐,想要看清到底是什麼怪物在作祟,林哲暗自期望不要那麼快就中獎,撞見大惡。
其實大惡就算站在林哲麵前,他也是不認識的,他和兄弟不過是在色林錯湖邊見過其探出來的觸爪罷了,整體麵貌沒瞧見。桑吉喇嘛也沒告訴過他們哥仨個,但危險的氣息是愈發濃重了。
“絕不是啥善類,算了,還是別太好奇,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先找到兄弟再說。”林哲害怕了,他沒把握去麵對還未現出真容的對手,克服不了害怕恐懼,往前走等同於自尋死路。
倒退回去,林哲雙手按住泥土地麵,抓住草根,一步步往後挪動,警惕地盯著前方,豎著耳朵聽著動靜。
“轟!轟!轟!”眼前的森林一棵棵樹木倒下,有順序的倒下,震撼著地麵,林哲顧不得隱匿行蹤了,趕緊跑吧,他頭也不回地要跑回圓點。
慌亂中,他跑錯了方向,真迷路了,連自已的出發點都找不著。他單手扶著樹幹,喘著大氣,汗水濕透了全身。
林哲此時才敢回頭看,四周沒有動靜,看來怪物是沒發現自已,沒有追上來了。“呼”林哲舒了口氣,雙腿一軟麻,坐到地上,靠著樹。想要仰望一下,緩解緩解緊張的心,這一看不要緊,幾乎要了他的命。
巨人,一個巨人就站在他身邊,低頭注視著他。“媽呀!”林哲手腳並用要逃跑,巨人用兩根指頭將他拎起,騰雲駕霧,比電梯還快地升到半空,林哲不住地打轉,禁不起嚇,該排泄的都出來了。所幸,巨人沒有潔癖,他沒在意到這些細節,他對這個小生物感到好奇。
把林哲放到右手的掌心,臉龐湊過去,要看個清楚,兩個比山洞還大的鼻孔像刮台風一樣,風速達到十級,林哲死命地拉住巨人的手掌皮,抱著手指頭才沒被吹跑。巨人意識到這一點了,他左手捂住鼻孔,不讓呼吸直接吹向林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