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了錢美棠的虛榮心和複仇願望,花豹拿出點積蓄給她去開咖餐廳,不大不小,總之生活有了著落,要麼她洗心革麵,重新做人是錢美棠的福分,要麼那就怪不得花豹啦。薑曉珍倒是三天兩頭老往錢美棠的餐廳裏跑,她不是來用餐的,是來和錢美棠修補關係的。薑曉珍事後發現被錢美棠逆轉乾坤,雖然繼承了錢美棠以前的風光,可是對於薑曉珍而言,這一切還是難以駕馭的,不像錢美棠那般長袖善舞。
錢美棠盡管沒有過去情形十分之一,可她始終有了個家,有了安樂窩,這是薑曉珍沒有想到的,錢美棠居然能讓花豹娶了她。
倆位女人的話題除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家長裏短,說最多的就是孩子,薑曉珍把控著錢美棠的孩子,但錢美棠不是省油燈,她已經從一位落魄的女強人,無望的母親轉變為一名心境平淡的家庭婦女。薑曉珍頗為失望,原以為錢美棠能苦苦哀求自已把孩子的去處告訴她,自已可以肆無忌憚地進行報複和耍弄。沒想到,提起該話題的是薑曉珍,唱獨角戲的隻是薑曉珍,最後無聊地結束話題的還是薑曉珍。
“她到底在想什麼呢?”薑曉珍看不到想看的錢美棠,心中發虛,錢美棠保持著風姿,並沒有為薑曉珍的言語上的挑逗而顯出一絲一毫對過去的惶恐,未來的擔憂,她滿足於現狀,連薑曉珍有意無意提及花豹的事,錢美棠也沒有過分地熱衷。
錢美棠說了一句道:“曉珍啊,孩子的事就麻煩你咯。來,姐姐再幫你續杯。”,薑曉珍快瘋了,她私自把錢美棠孩子送走,硬是讓人家母子分離,錢美棠卻沒有見怪,反而對她友好如往昔。薑曉珍從餐廳出來,不住地暗暗念叨:“肯定有什麼陰謀,一定是這樣的,哪有母親不要孩子的,一點關心也沒有。”。
正巧遇見下班的花豹,花豹冷冷地與薑曉珍打了個招呼,在車裏見到小鳥依人的錢美棠摟著花豹,薑曉珍的氣就不打一處來,車子一個大扭擺,差點撞到人。行人憤怒地攔下車子,薑曉珍木然呆坐在車裏,多虧花豹出來解圍,否則薑曉珍就要倒大黴了。
花豹望著薑曉珍絕塵遠去的車影,他眉頭緊鎖道:“她怎麼來啦?”,錢美棠挽著花豹的手臂道:“沒事,就是來和我聊聊天,談了談孩子的事。”。
“她還沒把孩子還你,這是犯法的,她不知道嗎?”花豹生氣地道:“真是胡作非為,一個典型的法盲,她是怎麼說的?”。
錢美棠神秘一笑道:“管她呢,孩子挺好的,曉珍是把孩子從我身邊帶走,但孩子還是能夠得到妥善的照顧與安排,我就放心啦。你想要啊,我可以為你生一個。”。
“憑你,省省吧。”花豹懶得再和錢美棠談論這個話題,錢美棠都四十了,再生一個,開啥玩笑。就算花豹願意,愛護美麗和注重保養的錢美棠也沒有這個決心。說著玩的別當真,這是花豹與錢美棠認識到結婚以來唯一的收獲。
倆人在櫃台用飯,花豹在飯桌上低聲道:“關於我要做生意的事就先緩一緩,最近單位那個張山峰和我搭檔,忙過這一陣子再說。”,錢美棠嘟著嘴道:“太可惜啦,如今的你也算是有點知名度的人,不如我介紹你進入演藝圈吧。”。
花豹一愣,他搖頭道:“開什麼玩笑,窮小子背負大名聲,你還讓不讓人活啦。這事怨虎爺,問他好多天就是不肯說為什麼要幫我搞這樣的大場麵。”。
“也許是他好心辦錯事唄,別怪他了,幫你把婚禮搞風光,你還不滿意啊。”錢美棠勸解道,她內心也高興,花豹暫緩計劃使得錢美棠鬆了一口氣,要說花豹單位的那些關係是以前的,現在沒有任何利益聯係根本就難以請托。
石濤最近發現虎爺怪怪的,老是在辦公室裏發呆,原以為他是在想技術攻關上的問題。有一天才知道,虎爺根本就沒有在思考任何技術障礙,而是在畫女人繡像。沒有五官,隻是一個形體,石濤站在虎爺身邊好久,他沒有反應。
“嗯,嗯,虎爺,你在想什麼呢?是你的女朋友嗎?”石濤開腔打破沉浸在冥想中的虎爺思維,虎爺抬眼看了下石濤,冷冰冰地道:“沒有,隻是在想一個問題。”。石濤想要再問,虎爺把手一指大門,石濤識趣地交待虎爺注意勞逸結合,別太費腦子。
等石濤走後,虎爺又盯著設計圖紙上畫的女人形體看,龜田雄從監控裏也發現這一幕,他很不理解虎爺此舉,但現在他走不脫,他正加緊極限測試破解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