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然,你的傷怎麼樣了?痛不痛?”許安妮擔憂的看著付井然的傷。
“我沒事。”付井然淡淡的說了三個字,皺著眉看著雷達顯示。
“那些人竟然敢這樣傷害你!井然,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好害怕”許安妮哭著道,不斷滾落的眼淚讓人我見猶憐。
“別怕,我們都會沒事的,你先穩定一下情緒。”
付井然安慰她。
許安妮更是哭得厲害,安靜的操縱室裏充斥著她抽泣的聲音,喬幸兒低著頭站在一旁,看著窗外暗下來的夜色。
許安妮哭了一會,見沒人安慰她,便也漸漸停了下來,在一旁小聲抽泣著。
誰也沒有講話,操縱室裏靜悄悄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儀表台上時不時傳來‘滴滴’的提示聲,飛機時而爬升時而下降。
忽然,付井然的身體晃了一下。
喬幸兒一震:“學長!”
“井然,你沒事吧?”許安妮扶住付井然,關切地問道。
喬幸兒腳步停在原地,咬了咬唇,收回視線看向別處。
“我沒事。”付井然的聲音有些低。
“可是你怎麼這麼燙?井然,你發燒了!”許安妮緊張的看著付井然。
喬幸兒心猛地一沉,他發燒了!
“這裏有退燒藥!”喬幸兒飛快從藥盒裏找出藥走過去。
“給我就好了。”許安妮一把拿過藥,眼神冰冷的看著她道:“幸兒,我的腳不方便,麻煩你去倒杯水過來。”
喬幸兒眉頭一皺,看了看她,也沒說什麼,轉身朝外麵走去。
“你幹什麼?”剛打開門,守在門口的歹徒便冷冷地朝她看過來。
即便現在已經是深夜,這些人依然沒有放鬆。
“他發燒了,需要水喝藥。”喬幸兒道。
“走!”一個歹徒推了她一把。
倒水、拿毛巾,整個過程中都有人跟著她,喬幸兒想找手機的想法再次破滅。
回到操縱室,她將水杯遞給許安妮,將涼毛巾也一並遞過去:“給他敷一下,會好受些。”
“幸兒,你想的真周到。”
許安妮接過毛巾,狠狠剜了她一眼。
喬幸兒眼神閃了閃,全當沒看到,默默退回到角落裏。
發燒會降低人的反應能力,而飛機飛行時稍不注意,就可能會遇到無法彌補的危險。
喬幸兒看著付井然的側臉,在心裏祈禱著,付井然,你一定要平安!
“滴滴滴”儀表台上忽然響起一陣提示聲。
“抓緊身邊的東西!”
付井然的聲音傳來。
喬幸兒還沒反應過來,飛機忽然俯衝下降,她下意識抓緊門把!
“怎麼回事?為什麼飛機降落了?”為首的歹徒衝進來。
“啊!”外麵的機艙裏響起刺耳的尖叫,不斷有人在喊:“墜機!墜機”
“你說的地方到了。”付井然頭也沒回,蒼白的手緊緊握著操縱杆。
“不可能!現在才淩晨四點!你在耍我!”為首的歹徒用槍指著付井然:“你到底把飛機開到了什麼地方?”
“我們改變了航線,提前到達了費蘭群島,不信你自己看。”付井然淡然地道。
他們距離已經足夠低,飛機下方黑乎乎的一片,除了零散的幾個引路的燈,什麼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