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幸兒:“”
“厲少說你頭部不舒服,請問你具體有什麼症狀?”
醫生嚴肅地道。
剛才禦少厲在電話裏將他們罵了個狗血淋頭,差點就把他們從禦氏除名了,現在誰都對喬幸兒的‘病情’不敢大意。
“有點難受。”喬幸兒道。
“”
醫生們集體失聲,全都無語的看著她。
‘難受’這個範圍,是不是也太大了?
“那我們馬上為喬小姐檢查!”最後還是一名經驗老道的醫生反應過來,朝其他人打了個手勢。
又被檢查一遍,醫生們給她掛上治療的點滴後便離開了。
喬幸兒看著紮在手背上的針頭,無奈的歎了口氣,轉過頭看著窗外升起的太陽。
就在幾個小時前,她以為她這輩子都見不到了。
活著的感覺真好,不是麼?
點滴瓶還要一個多小時才能結束,喬幸兒皺著眉坐在床上,也不知道付井然現在怎麼樣了?
漸漸的,有困意襲來,喬幸兒眼睛閉了閉,緩緩睡了過去。
再睜開眼,喬幸兒看著窗外的陽光,過幾秒,忽然想到什麼,掀開被子下床朝外麵走去。
“喬小姐,您醒了?”
剛走到門口,一名護士推開門走進來。
“我剛才怎麼睡著了?”喬幸兒皺起眉道。
“剛才?不,喬小姐,你已經睡了一天了。”護士道。
“一天?”喬幸兒詫異地道。
“是啊,醫生們在藥裏加了安眠成份,你睡得好麼?”護士道。
喬幸兒詫異的看著女護士,她竟然已經睡了一天了!
這麼說距離付井然做完手術也已經一天了,那他現在醒了嗎?
“喬小姐,你先洗漱一下,早餐馬山就送到。”護士道。
喬幸兒眼神閃了閃,點了點頭,轉身朝衛生間走去。
吃過早餐後,醫生為她重新換過藥,喬幸兒離開病房,找護士打聽了一下付井然的病房,朝樓下走去。
走廊上靜悄悄的,喬幸兒走到門口,伸手打開門。
“井然”
忽然裏麵傳來一道哭泣的聲音。
喬幸兒渾身一震,手裏的動作停了下來。
病門上有塊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裏麵,她抬起頭看進去,隻見付井然坐在病床上,微微低著頭,許安妮坐在病床邊,上半身趴在他懷裏,肩膀不斷顫抖。
他一隻手放在許安妮背上,緩緩拍著
“井然,你知不知道我好害怕,我以為我們都會死在飛機上嗚嗚嗚還好你沒事否則我怎麼辦”
許安妮哭泣的聲音斷斷續續,悲戚的語氣讓人動容。
她來的不是時候。
喬幸兒定定的看著付井然,他已經醒了,看起來有些虛弱,穿著白色病服,蒼白的麵容幾乎和病服融為了一體。
喬幸兒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似乎每次都是這樣,他們有接近的機會時,現實就會提醒她該醒了。
最危險時,她也想過大不了就和付井然一起死,似乎這樣也不錯。
可最難過的不是死,是活著,還毫無希望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