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公交車吹了一會晚風,感覺頭腦清醒了一些。下了公交車,慢慢的走回到了自己所居住的小區已經是十一點多。剛一靠近小區附近無意間就瞥到了小區西側昏暗的角落中,似乎有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看到他們的身影,彭野忽然就想起了昨天早上劉瀟的前夫陳傑帶著的那一幫賭場的流氓。彭野壓低了身子,借著夜晚低沉嗚咽的風聲慢慢的靠近,走到近處一看,果然就是今天早上的那一幫人渣。有陳傑就在他們中間,除了陳傑以外,還有昨天早上看到的那個帶著眼睛的紋身男,以及光頭大漢。尤其是那個光頭大漢,鋥光瓦亮的禿頭在漆黑的夜晚中顯得格外的顯眼。為了不被他們發現,彭野隻能壓低身子,靜靜的潛伏在稍遠處黑暗的角落裏,不敢太過靠近。嗚咽的晚風雖然掩蓋了彭野走路的聲音,可是同樣的,風聲也讓彭野難以分辨他們在說些什麼。隻能隱約的聽到一些什麼小白臉、婊子、女人等等零散的詞彙。不過,知道這些就足夠了,現在已經能夠確定了,這幫人渣就是衝著劉瀟和彭野來的,說不定他們還相對劉瀟的女兒陳梅下手。
‘不行,不能讓他們得逞。’彭野這樣想到,就算不用腦子想也知道,這些沒人性的垃圾如果擄走了劉瀟和陳梅,那麼等待她們母女二人的將會是多麼悲慘的命運。想到這裏,彭野急忙原路返回,跑到了自家門口,連忙敲響了隔壁劉瀟的家門。劉瀟聽見了敲門聲,穿著一身睡衣就過來為彭野開了門。睡衣很是寬鬆,在寬鬆的領口處裏邊兩團雪白的玉兔幾乎要蹦出來一樣,隻不過現在並不是欣賞美景的時候。看到劉瀟開了門,彭野急忙說道:“陳傑來了,還帶著昨天早上那些賭場的人渣,你家不安全,快帶著小梅到彭野家去,陳傑應該不知道彭野家就住在你隔壁。”劉瀟聽了這話,一下子慌了神,不過還是強行鎮定下來,連忙回到屋子裏叫醒了已經睡著了的女兒陳梅。母女二人抱著被子就鑽進了彭野家裏。看到他們母女二人走進彭野的家裏,彭野順手把劉瀟家中的燈關掉也回到了自己家裏。
三個人進了屋,彭野先安撫了一下劉瀟母女的情緒,告訴他們不要緊張。劉瀟此時說道:“報警吧,要不然他們會一直來騷擾我們母女倆。”彭野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咱們縣裏賭場的這幫人渣基本上都和警方有點灰色的關係,你現在報警,也許他們會來,但是等他們來了一切都結束了。”雖然跟劉瀟這麼說,但是彭野實際上擔心的並不是這個,本來這件事情報警應該是個挺好的解決辦法,但是礙於彭野剛從監獄裏逃出來不久,萬一警察來了,勢必會把彭野帶回派出所裏做筆錄,要知道當時在監獄裏的時候是錄了指紋的,萬一被警察發現彭野是從監獄裏越獄逃出來的那可就萬事皆休了。
嘴裏安撫著劉瀟母女二人,讓她們不要發出聲響,手裏邊也沒閑著,彭野走到廚房裏,拿出了平時切菜用的菜刀,想了想,萬一真的鬧出人命來無法收尾,就把菜刀放在了門邊的桌子上。又回到廚房拿出了一根擀麵杖。小時候在村子裏的時候無意之間聽村子裏的老人說過,用棍子打人的時候講究“留一手”,這個留一手並不是指的打人不要下死手,而是指手中握住棍子的時候不要握著棍子的最底端。要留出大概一隻手的長度,這樣最適合發揮出最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