颼——
姬素兒和聞人傲雪臉上還掛著凝重神色之際，一聲輕響乍起。
少年的身影瞬間躍下窗外，了無蹤影。
最近幾個月夜，沈辰已經輕車熟路從這裏跳下去，然後奔赴皇城上官世家各地殺人。
今夜，這最後一個月夜。
沈辰再不需要暗中前往上官世家，他可以明目張膽橫推整個上官世家。
當然，沈辰還沒有傻到直接挨個前往大家族挑釁滋事。
半步天武境老人，雖然可以力抗多達十名左右地武境九重高手。
但是，一旦真的陷入那樣的絕境。
沈辰本身就會成為炮灰，難免被這種程度的血戰波及自己性命。
少年臉上時隔三個月夜後，再度帶上那一頂令人生怖的青銅劍鋒麵具。
月夜下，麵具微微泛著森寒的詭異光澤，這一刻沈辰化身為麵具申塵。
“出來吧，既然母親或者父親把你留在我身邊，難道不允許我沈辰放肆一回？”
少年行至一處偏僻角落，突兀對著自己腳下開口。
這一聲魄氣傳音，直接穿透厚厚的地麵，直達衣裳襤褸老道耳中。
聲落，地麵微微蠕動幾分。
很快沈辰就看到一位奇葩的老人，蒼老發絲間還殘留一絲鬆土。
老人就這樣莫名浮現他眼前，若不是沈辰心智堅定，一定以為半夜遇到鬼了。
少年嘴角抽搐，暗道：“蒼武大陸，還有此等奇葩的武魄？”
“老仆，見過少主。”
這一刻，老人畢恭畢敬，不似作偽。
連日來暗中跟隨著少主沈辰，老人基本沒有任何出手的機會。
三個月夜，沈辰完全憑借另一身份，跟皇城上官世家暗中周旋至今。
沈辰已經獲得老人的極端認可，甚至超出了他和當年離去的帝母明月心共同的預期。
“等等，你是我母親還是父親留下的人？”
少年出聲製止老人的恭敬施禮，他看看能不能從老人口中獲得父母離奇失蹤的消息。
“少主，老仆隻能等你修為跟我持平，才能告知你詳盡的一切，這是帝母當年的鐵訓！”
老人說到帝母二字時候，臉上浮現由衷的敬意。
蒼武大陸，弱者仰望強者，不分年齡、性別、身份、地位，隻跟跟個人實力息息相關。
那是發自骨髓裏的崇拜，沈辰一時間愣住了。
下一刻，少年渾身顫抖不已，這是沈辰為數不多聽到關於母親的隻言片語。
很明顯，老人的話語點明了母親的稱號，帝母！
“難道小爺的應龍戰魄跟母親有關，這萬年應龍乃是太古帝獸，母親為帝母？”
沈辰暗自說了一聲，隨即看向老道。
“今夜，隨我破了皇城上官世家，我倒要看看今夜有多少敵人，蹦出來針對我沈辰！”
少年沉聲說道，半年多以來極度壓抑感，頃刻間顯現。
“這個自然不再話下，若非少主倔強老仆可以揮手滅了上官世家。”
老道稍微整理了下發絲，隨即抖落一身的塵土。
話音落下，沈辰嘴角無語的抽搐了幾下。
什麼叫自己倔強？
自己可是九死一生多次，這倒成了倔強？
沈辰都有些懷疑，這是不是老人故意考驗自己！
“不止上官世家，這把火就從上官家點燃吧，上官世家身後必定還站著其餘勢力，我可不相信段無塵和段無雙那倆廝，不會暗中出手，其餘家族也不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