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整個落月王國都以為沈辰至少臥床數月,否則難以康複。
少年卻在心中快速想著對策,他腦中瞬間蹦出一個人影。
正是猶如毒蛇的大皇子段無塵,皇宮內那一幕還曆曆在目。
這個段無塵對自己暴露殺機的時間極為短暫,沈辰相信這種人最是危險!
甚至危險程度,已然超過三皇子段無雙。
至少段無雙那廝想殺自己,都是直截了當,不會拐彎抹角。
“話說,段無雙這廝已經好久不見,不知道他在這場儲君之爭中到底扮演什麼角色?”
沈辰啐飲一口聽雪,腦海中思緒萬千。
距離靈霄宗一別,段無雙和沈辰這一對一年之約的生死之敵,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段無雙完全入魔,拚了命沉入武道修煉,暫時將儲君之爭拋諸腦後。
他身邊的皇侍也一同隨著三皇子護法,這一對主仆對皇城驚變,根本不知情。
少年口中的段無雙,也沒有想到靈霄宗一別,猶如時隔三秋。
少年已經不是靈霄宗那個少年,長了一歲的沈辰,已經把少年狂君的狂演繹到骨髓。
或許,段無雙自己也決然不會想到。
大半年前,自己眼中的臨淵城螻蟻,已經成長到這個地步。
“先不想一年之約了,按照小爺目前的修為進度,一年之後絕對有機會將應龍戰魄實體化出一部分!”
沈辰不敢把話語說滿,實在是應龍戰魄太過高大。
很明顯,自己扛下上官世家枯骨化血陣,完全都是身後應龍戰魄強行承下。
沈辰很清楚,一旦自己實體化出本命武魄,那枯骨化血再難入體半分!
很快,少年再次從樸戒中拿出聞人傲雪給的新資料。
如今這枚神秘的樸戒,已經被少年暫時拿來存儲天材異寶,別無它用。
這枚戒指唯一的好處就是,它已經滴血認主。
而不像其他武者身上的儲物戒指,識海就可以打開,無需認主。
現在的沈辰還不知道戒指到底神秘在哪裏,這隻能等到少年踏入落雪帝國才能解開。
時間緩緩流逝,整個落月王國跟著變動。
靈霄宗主陸遠跟護宗長老團,已經朝著落月皇城疾馳而來。
同一時刻,耿直則在不遺餘力說服落雪帝國勢力,插手這場儲君之爭的亂局。
皇城還是那個皇城,隻不過空氣中味道都微微變了。
甚至許多大小家族,這一刻出奇的選擇了沉默。
所有一切陰謀,或許都會在暗夜中被一一揭開。
包括沈辰本人,也喜歡月黑風高之夜,那是暗殺的好時機,更是釣魚的好時光。
“一隻大魚,兩隻大魚,三隻大魚,還有多隻小魚——”
沈辰伸出手指在資料上,一一掃過上麵娟秀筆跡記錄的名字。
如果讓這些人聽到少年困狂君此刻的話語,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血!
要不要這麼隨意?
要不要像是在真的釣魚一樣?
沈辰隨即伸了一個懶腰,把所有可能出現的變故盡數演練一遍。
昨夜,少年已經幹了一票大的,今夜沈辰想要釣出一隻大魚!
暴風雨來臨前,皇城仍舊一片繁華。
似乎坑髒的黑暗,血腥的一幕都習慣出現在晚上。
沈辰絕非什麼俠客,少年字典裏沒有多少憐憫之心。
上官世家一行,沈辰很清楚要不是自己最後動了惻隱之心。
想來那上官航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強行喚出上官先祖事先布下的枯血化骨殺陣。
正是這一次動了惻隱之心,險些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