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危急(1 / 2)

施渝升關上窗戶,對趙澤說,”藥我實驗了,在我自己身上。“

趙澤轉過頭死死地盯著他,”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和你不一樣,地位金錢都對我沒什麼誘惑,這麼平白無故活一場我又不甘心。“

“那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冒險!”他雙手扶在他的肩上,使勁搖晃著他,這個認識十二年的男人,這個曾經朝夕相處的室友,如今就這麼淡定地站在他麵前,隨時可能轟然倒下。

“不都是這樣嗎,新藥出來拿自己做實驗,沒有足夠的把我我也不會這麼做的,你放心吧。”

“我放心,我憑什麼放心!”能成為趙澤的朋友是一件概率很大的事情,但能讓趙澤對他交心甚至真心去擔憂自己的性命,則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冷靜點,小夥子。”施渝升又笑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早晚都要去的,而且我也已經無牽無掛了。”

趙澤明白,他說的無牽無掛,自然是指自己的父母親都已經不在了。

“無牽無掛,嗬嗬,無牽無掛,”趙澤仰起脖子,“可是,我有。你要走了,我也沒了。”

“別說得這麼恐怖,好像我和你有那種關係似的。”施渝升看著他,“你的牽掛很多,再說我也不會那麼輕易掛掉。”

“好了,別說了,不要亂立flag,你沒有重生的能力。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實驗的這麼著急,等我回來去給你找人不行嗎?”

“找人?你也聽到了,發現病毒的消息已經散播開了,接下來就會有很多人開始研究,我想趕在他們前麵。”

“所以,從那次病毒給了程宏,你就給自己壓力了是麼?”

“可以這麼說吧,”他看著窗外川流不息的馬路,“人都是有點奔頭的,我也是,要不活著太沒勁了。”

趙澤又問道,“你給自己注射的多少劑量的?到現在都沒事?”

“沒事,你看我現在好好的。不過也可能是注射的時間太短,劑量我用的最大量,這個劑量肯定能把病治好,甚至再少一些都沒關係,隻要我明天還沒事,那我們就算成功了。”

“她來了。”趙澤看著略微興奮的施渝升說道。

“誰?”

“長得像耿薩的那個人。”

“哦,那叫她上來吧。”

“我剛才對她,”施渝升睜大了眼睛,“你對她怎麼樣了?”

“我看到她就把她當成了耿薩,我莫名的亢奮,我感覺控製不了自己的意識和行為。”

“所以?”施渝升急切地問道。

“所以你看,”他指指自己的眼睛,施渝升噗一聲笑了,他笑著搖搖頭,“這個林雪晴,比耿薩狠多了。”

施渝升打電話讓林雪晴上來。

林雪晴看到房間裏的趙澤,生著氣把頭扭到了一邊。

施渝升畢竟要當林雪晴的導師,直接把話給他們挑明了不合適,況且解疙瘩既不是他的強項也不是他的愛好。

“雪晴,聽趙澤說你奶奶有發病的征兆。”

林雪晴聽施渝升說起過趙澤,此時此刻她真想知道為什麼同學那麼多年的兩個人差別這麼大。

“施老師,實驗進行的怎麼樣了?”

“明天就可以了,我已經在我身上進行了實驗,如果明天還沒有事情,那說明藥物的效用和劑量都沒問題。”

“是之前國外的書上記載的配方嗎?”

“什麼配方,聽上去我們像搞中醫的哈哈,是我利用他們寫的自己重新研製的,沒有中藥成分,都是用的西藥。”

林雪晴點點頭,“那明天就能給奶奶用了?”

“是啊,明天我沒事的話,這事就告一段落了,我就帶你回學校,繼續我們的研究。”

很久沒有笑容的林雪晴臉上終於稍稍舒展開一些,隻是她注意到,趙澤額頭稍稍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