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伯這陰氣森森的樣子,我後背直冒冷汗,隻是一個勁的點頭,說知道了。
回到家後,我看到大哥正平靜的躺在我床上,這就讓我很是詫異了,剛才明明已經坐起來了啊?
“大伯,這怎麼……”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是我不能告訴你。”
大伯說罷就起身回他那屋了,懷裏還揣著一把青銅鏡子,剛剛那隻九尾的黑鳥就是從這裏麵飛出來的,二十年前我爸媽就死了,那這麵鏡子為什麼會在他們墳裏呢?
正想的入神,大伯又回到了我屋,然後抱著大哥的屍體出去了。
“大伯,你抱著大哥去哪?”我詫異的問道。
“放進棺材。”大伯一字一句冷冰冰的說道。
大伯把大哥放進棺材後,然後用力猛地把棺材蓋給合上了,那個動作有點憤恨,又有點無奈。
自從大哥死後,大伯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我不認識了,是不是他曾經隱藏著些什麼呢?
就這樣我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大早,我剛起床,就看見村長孔德順帶著一幫人,氣勢洶洶的闖進了我家,而且他們每個人手裏都拿著一個木棒子。
孔文治昨天不是給你治好了嗎?又他媽過來找事?
“你們一大清早的想幹嘛?”我沒有好氣的對他們說道。
孔德順拿著個棒子指著我的鼻子罵道:“老子懶得跟你廢話,把李青木個老雜毛給我叫出來。”
“你……”
“德順兄弟,文治應該好了吧。”我還沒有說話,大伯就從裏屋走了出來,笑臉相迎的說道。
“好?好你媽了個逼的,你就是個騙子。”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還這樣罵人,真想象不出來。
大伯眉頭一皺,一臉茫然的問道:“你說啥?文治沒有醒嗎?”
“少給老子裝蒜,你不讓家好過,我也讓你過不安生,給我砸。”說著,孔德順就讓身後的十幾個狗腿子去砸我大哥的棺材。
我剛要跑上去阻攔,大哥的棺材蓋竟然自己動了幾下,這嚇的那十幾個人都跟傻雞喝了醋一樣,傻杵在那,不敢動手。
“傻愣著幹啥?砸啊?”
但是那些人都沒有反應,而此時大哥的棺材裏竟然發出一聲慘叫,嚇得十幾個人都扔掉了棍子,逃似的離開了我家。
孔德順見狀,雙腿直打擺子,支支吾吾的對大伯說:“你家兒子……詐屍了?”
大伯沒有理他,而是一臉正經的跟他說:“帶我去看看文治。”
“好,好,這都走。”孔德順也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跟個慫蛋一樣跟在大伯身後。
我也準備跟去,可是大伯走了兩步突然回頭跟我說道:“冬青,把我那個紅木盒子帶上。”
昨天我就見識了那個紅木盒子裏的東西的厲害,孔文治既然沒有醒過來,估計又出什麼幺蛾子事了。
我回屋抱著那個紅木盒子,緊跟在他們身後,到了孔德順家。
大伯直奔西屋而去,而此時孔德順的媳婦和兒媳婦都哭的跟個淚人似得,再看孔文治,活脫脫就是個死人相。
“都起來,讓老哥看看。”孔德順對她們喊道。
兩人一邊擦淚,一邊往後退,我緊緊的站在大伯身後。
大伯探了一下孔文治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胸膛,突然臉色沉了下來,很是驚訝的自言自語道:“這怎麼會?九尾玄鳥你他媽帶種。”
九尾玄鳥?是不是就是昨天那個鏡子裏飛出來的黑鳥,如果孔文治這個樣子真跟它有關係的話,那大伯就是罪魁禍首了。
好在其他人沒有聽見大伯說的話,一個個都翹首期盼著大伯的消息。
整個房間裏的氣氛,一度寂靜到了極點,大伯突然抬起頭,說道:“把文治架在桃樹枝上燒了吧。”
“你說啥?咋不燒你兒子去?”孔德順情緒激動的罵道。
我也很詫異大伯為什麼這麼說,孔文治難道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