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好了塗鴉,陶紫蘇找到院長,向她問起關於那個小男孩兒的事。
院長告訴她,那個小男孩兒是剛來這裏不久的,發現他的時候,他就獨自待在孤兒院門口,問他為什麼待在這裏,他說是在等媽媽。
當時院長就已經明白,這又是一個被媽媽拋棄的孩子。
院長想要帶他回孤兒院,但是他說什麼都不肯,他又是一個很聰明的小孩兒,不輕易相信陌生人的話,就這樣在門口等到了夜色完全黑下來,他已經一整天沒有吃過東西,最後才被院長帶回去。
接下來的每一天,小男孩兒都獨自一個人等在大門口,看到有和她媽媽相似的身影,就會跑過去喊媽媽,但是每次都是失望。
他從來不和院裏的小朋友玩耍,過許是因為沒等到媽媽,心裏受到了傷害,因為他最親的人拋棄了他。
院長說完小男孩的事情,不禁歎了口氣。
“院長,怎麼了,遇到為難的事情了嗎?”陶紫蘇問道。
“過段時間就是小宇幼兒園的家長會,可是他到現在也沒有資助的對象。”正常情況下,受到資助的小朋友,會得到被監護權,向家長會這樣的情況,是可以邀請資助人作為父母來參加的。
但是他的性格太孤僻,從來到院裏之後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有資助人來的時候,見他這個樣子,都不喜歡他。
幼兒園的家長會,如果家長不到場,小宇心裏的傷害將會更加嚴重。
“院長,我覺得和小宇挺投緣的,我願意資助他。”陶紫蘇聽完院長的話,主動說道。
院長聞言看向陶紫蘇,“你真的願意?那樣的話真的太好了。不過我不希望你勉強自己,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再決定吧。”她很感激陶紫蘇,但是這樣的事以後還要牽扯到很多,一直要資助到孩子十八歲以後,雖然不一定非要付出金錢,但是一定要承擔監護人的義務。
“院長,不用想了,我已經考慮好了。”陶紫蘇回答的很堅定。
院長看到她這麼說,也放下心來,“那好,有時間的話還請你辦一下手續。”
今天她辦手續的證件都沒帶在身邊,所以暫時沒有辦。
陶紫蘇離開院長的辦公室,去尋找那個叫小宇的男孩兒,其實這個名字是院長取的,因為他不肯說話,所以院長問不出他的名字。
找到小宇的時候,他正在一個房間裏,坐在桌前,在一個本子上畫畫。
走到近前,看到他畫的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小男孩兒,陶紫蘇猜想話裏麵就是他和他的媽媽吧,沒有看到爸爸,或許她是一個單親媽媽的孩子。
“小宇,你畫的真好。”
陶紫蘇沒有問他畫的是什麼,而是誇讚他畫的好。
小宇沒有抬頭看陶紫蘇,繼續埋頭畫著,但是他卻說話了。
“那當然!”隻有三個字,陶紫蘇從中聽出了他的驕傲。
但是為什麼她會想到程越澤那個冷峻而又傲嬌的男人?陶紫蘇扶額。
院長站在門口,自然也聽到了小宇開口說話,欣慰的笑了,終於鬆了一口氣。
陶紫蘇從孤兒院回到家裏,接到程越澤打來的電話。
“紫蘇,你今天下了班自己打車回去吧,我晚上要和客戶談事情。”
陶紫蘇沒有多說什麼,隻說了聲“好。”她不想讓程越澤知道程夫人來找自己的事情。
請假的時候,她特意囑咐店長不要和程越澤說程夫人來找過自己。
由於心情不好,晚飯的時候陶紫蘇也沒什麼胃口,於是走出去透透氣。
沿著通向程越澤家的路一直往前走,夜風微涼,陶紫蘇裹了裹身上的披肩。
不知不覺走到了程越澤公寓的樓下,她知道他不在,但是還是走到了這裏。
“既然來到這裏了,就上去看看吧。”
陶紫蘇來到程越澤公寓門口,倚著牆壁站著,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隻是想在這裏待一會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依舊沒有等到程越澤回來。
程越澤和客戶談完事情已經很晚了,回到公寓,看到門口正坐著一個人,不禁有些奇怪。
待走近之後,才認出這抹熟悉的身影,正是他的小丫頭。
看著坐在冰冷的地麵上的人兒,他突然很後悔,自己怎麼沒有想到將公寓的鑰匙留給她一把。
輕輕的拿出鑰匙打開公寓的門,程越澤俯身將陶紫蘇抱起來。
程越澤的動作很輕,並沒有吵醒她。
將她輕輕的放在臥室的床上,程越澤溫潤的聲音道,“才一天沒見就開始想我了嗎?”說完,俯身在陶紫蘇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程越澤洗過澡回到床邊,看著依然睡的很安穩的人兒,不知是夢見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她的眉頭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