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程越澤出來,陶熏然輕聲問道,“你還好吧?”為什麼她現在很想笑,讓他欺負自己。
“沒事!”程越澤也有些尷尬,他也沒想到自己怎麼就會在關鍵的時候流鼻血,昨晚就不該熬夜的。
抬手抓起她垂在肩上的頭發,還在滴水呢,回身取過一條毛巾,包在她的頭發上,“這樣會感冒,不知道嗎?”
一邊給陶熏然擦著頭發,一邊不忘責怪她。
“嘮叨!”陶熏然小聲的嘀咕一聲。
“你說什麼?”程越澤分明是聽到她嘟囔的是什麼,故意又問她一遍。
“沒什麼。”陶熏然兩手縮在浴袍的袖口裏,要是天天有人給她代勞就好了,擦頭發真的很累。
程越澤故意將她的頭發弄得亂七八糟,惹得陶熏然抬手打他。
不理會她作亂的小手,直接用毛巾將她的眼睛蒙起來。
“看不到了。”陶熏然抬手去扯蒙在眼睛上的毛巾,不知道為什麼,陷入黑暗會讓她很沒有安全感,她很討厭這種感覺。
手剛觸及到毛巾的邊緣,還沒來得及扯開,唇就被一副微涼的唇覆住,沒有任何準備,完全在意料之外。
陶熏然一時間忘記了將他推開,待她反應過來,程越澤正欲加深這個吻。
毫不猶豫的將臉別到一邊,然後就是一陣沉默不語。
程越澤見她突然安靜加來,將毛巾取下來,才發現她的羽睫上掛著淚珠,沒有了遮擋,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我吻你讓你不高興了?嗯?”程越澤抬手拭去她的淚水,語氣溫柔的好像要融進骨子裏。
陶熏然不說話,隻是眼淚不停的往下掉,似乎是要將積壓許久的苦水一股腦的全部流幹一樣。
他這是在做什麼,他不是斷袖嗎?那他吻自己做什麼,好死不死的,自己竟然對他的吻有感覺,她是不是要去找心理醫生鑒定一下啊。
此時陶熏然的思緒很亂,為了不讓自己去想楊棋涵和宮姿蕊,陶熏然隻能告訴自己,她是因為自己被一個斷袖吻了才難過的。
可是自欺欺人是沒有用的,她能暫時的催眠自己,卻欺騙不了自己的內心。
沿著牆壁一直向下滑,最後歪坐在地麵上,她很想嚎啕大哭,可是因為是在程越澤的麵前,又不得不拚命的壓抑,貝齒緊緊的咬著下唇。
“快鬆開!”程越澤蹲在陶熏然的麵前,看著她快要將自己的嘴唇咬破了,不知如何是好,可是陶熏然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
程越澤無法,傾身吻住她的唇瓣,不容她的反抗,直到她鬆開貝齒。可是這時他已經不想放開她,舌尖溫柔的**剛才被她咬住的地方,緊接著滑入她的口中探尋她的小舌,強迫她與自己唇齒交融。
陶熏然不是一個沒有感覺的人,壓抑在心底的情緒被程越澤重新挑起,意誌力終究敗下陣來,任由程越澤溫柔的掠奪。
片刻的喘息,程越澤還想繼續,陶熏然連忙低下頭。
將她的頭輕輕的壓在自己的胸前,程越澤用黯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剛才隻是個預告片,以後你要是再不聽話,我的懲罰會加大尺度的。”
陶熏然沒有說話,也沒有肢體上的任何回應,程越澤隻當她是默認了,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你回去吧,我馬上要去趕通告。”起身後,陶熏然淡然的對程越澤說道,
“恩,別太拚命!”程越澤說著抬手撫上她的臉頰,卻被陶熏然不著痕跡的躲開。
沒有再說什麼,程越澤轉身離開,剛走到門口,就碰上了趕來接陶熏然的鄭鈞逸。
程越澤衝他微微點頭,然後向隔壁走去。
“喂!如果你不想害她,就不要總來找他。你已經結婚了,不是嗎?”鄭鈞逸在程越澤的身後說道。
程越澤聞言,臉色變了變,但是並沒與回頭,隻是徑直走回自己的房間。
回到公寓,做到沙發上,程越澤的臉色很難看,鄭鈞逸說的話,他又何嚐不知道其中的道理,他比任何人都要在乎陶熏然,可是,他無法阻止自己走向她的腳步。他怕,怕自己稍不留神,她就從自己的世界裏溜走,再也找不到蹤影。
鄭鈞逸見到陶熏然的時候,她已經換好衣服,但是臉色很不好看,“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德行,你是公眾人物不知道嗎?”說著拿起她的包包,起身向外走去。
坐在車子裏,陶熏然對鄭鈞逸說,“改天幫我找人將鎖換掉。”
“突然換鎖做什麼?家裏遭賊了不成?”
“差不多吧。”說遭賊了也沒錯,隻不過是遭了一個偷心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