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想要將公司還給他嗎?他的夢想一直隻在畫畫上麵。”程遠山過去不讓他畫畫,是因為那時候公司需要他,程景秀自己也知道,他隻是暫時為了程越澤守住他的位置,一旦他可以獨當一麵,他就會退出。
程越澤點點頭,“他的手臂受了傷,以後應該拿不起畫筆了。” 程景秀是左撇子,但是他畫畫的時候卻慣用右手,除非他重新試著用左手拿起畫筆,但是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想到程景秀手臂受傷的事情,程遠山歎了口氣,當初他能夠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的時候,自己生生的阻攔了他,現在他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的時候,他卻拿不起畫筆了。說道頭都是怪他這個做父親的,兩個兒子,他都深深的虧欠了。
“那個丫頭,你打算怎麼辦?”程遠山突然想起了陶熏然,經過這麼多事,他似乎從她的身上看到了莫蘭的影子,他是真的不希望她成為第二個莫蘭,尤其她還是程越澤認定的女人。
程越澤聽見他提起陶熏然,不禁笑了出來,“你是擔心我會辜負她麼?放心好了,我不會走你走過的路。”現在他能做的已經都做了,對程景秀也不會再有任何的虧欠,接下來也該好好疼寵他的小女人,傾盡一切,也要和她在一起。
程氏集團的股票一直下跌,程越澤以聖菲亞持有人的身份一直在不斷的買進,在跌到可控範圍的警戒線時,再次放出消息,聖菲亞成為了程氏集團僅次於程遠山的股東,而聖菲亞的持有人,是程景秀。
這一次的動蕩,幾乎將遊離在對程氏集團有二心的股東中的股份全部收回,削弱了他們的勢力。主動權再次回到了程遠山的手中。
李秘書是親眼看著程越澤在轉讓協議上簽下名字的,連眼都沒有眨一下,簡直是太任性了,他怎麼就沒有這麼一個好弟弟。
想想程景秀,躺在睡夢裏,就已經有人為他蕩平一切,然後錢都給他數好存在賬戶上了。
“以後你繼續跟著景秀吧,我隻是暫時接你過來協助我。”程越澤待簽好協議之後,對一旁的李秘書說道。
“看來我來到您身邊做秘書這事,也是在你的計劃之內的吧。”他清楚的記得,當時他已經做好了跳槽的準備了,可是程越澤回國不久,立刻找上他,於是他才決定留下來。
李秘書沒有等程越澤再說什麼,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出他的辦公室。他徹底的服了,竟然連這個都替程景秀想到了。
程越澤起身準備去找陶熏然,此時她應該在醫院裏陪著陶善舉。
陶熏然果然是在醫院,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行程突然變得很少,她很想問問尹美琳,自己是不是過氣了,不過她現在已經不是很在乎這個問題了,她已經得知老陶的罪名即將洗清,因此她背的那筆願望債,會有人來還的。現在老陶醒過來,她也樂的多點時間陪他。
陶善舉現在已經能夠認出陶熏然來了,現在他還不能說太多的話,但是他能夠說出陶熏然的名字,“蘇蘇。”
陶熏然每當聽到陶善舉喚她的名字,就會笑顏如花,然後興奮的說個不停。
有時候,陶善舉會試著舉起自己的手臂,想要撫上她的頭頂,每當這個時候,陶熏然就會主動低下頭,讓他不用那麼吃力。
程越澤來到時候,輕聲喚了一下陶熏然,“熏然。”陶熏然聞聲轉過頭看向他,衝他招招手,讓他快點過來。
再轉臉看向陶善舉的時候,看到他正疑惑的看著自己,於是又和他解釋自己為什麼改了名字。
“老陶,對不起,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改了自己的名字。”陶熏然雙手合十,可憐巴巴的看向陶善舉。
然後就看到陶善舉嘴角的一抹極淺的笑意。
待程越澤在旁邊坐下,陶熏然挽著他的手臂說道,“這個是程越澤,記起來了嗎?每次下棋你都贏不了他的。”
陶善舉努力的轉了轉臉,看向程越澤,看了一會兒之後,將手伸向他,程越澤立刻領悟了他的意思,握住他的手。陶善舉有將另一隻手伸向陶熏然,最後將他們兩個的手放在一處。
“澤,老陶認出你來了,認出你來了。”陶熏然一臉興奮的看向程越澤。
程越澤用空出來的手攬住她的肩膀,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陶善舉,“伯父,我會好好對待熏然的。”
“好...”陶善舉說出了醒來之後,除了陶熏然名字以外的第一個字。
陶熏然已經淡定不下來了,最近幾天,是她兩年多以來,最開心的日子,每天都是笑著度過的。縈繞在身邊的霧霾也漸漸的消散,未來逐漸的明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