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澤沒來由的話,讓陶熏然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了?”他貌似沒少犯錯誤,她倒是很想知道具體指的哪一件。
“你先答應我,知道以後不許生氣。”程越澤孩子一樣的講起了條件,這廝是什麼時候將她撒嬌的本事學去的。
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然後問他,“你說吧,我保證不怪你。”她生氣有什麼用,事情已經發生了,最近她已經被嚇到太多次,現在都有抗體了。
話一說完,陶熏然突然反應過來有些不對勁,在他承認錯誤之前,難道不應該對“神秘人”的事給出個解釋麼?
“等等!”陶熏然離開他的懷抱,看向他,“私自替我還債的事,你不想和我解釋解釋麼?”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以為這樣她就可以輕易的將那頁翻過去了麼?
程越澤聞言,低下頭,看來這招沒管用,再抬頭,依然是一副求饒的表情,“那件事我可以解釋。”
陶熏然點點頭,向他勾了勾手指,然後轉身向裏麵走去,來到沙發近前,轉身坐下,抬眼看向程越澤。
程越澤跟在她後麵,在她麵前停住,“不用跪下說吧?”話語裏帶著試探。
一向冷峻示人的程總裁,這會兒竟然變身妻管嚴了,隻一夜的時間,看來是昨晚睡覺的姿勢不對。
他的樣子,險些將陶熏然逗樂了,但是她一直繃著的,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破功。
“你就站那說。”本來她以為程越澤會自己坐到他身邊好好說話,但是他卻來了這麼一出。
程越澤聞言腹誹,他們家小女人真狠心,怎麼舍得他站著的,但是沒有辦法,既然她發話了,自己隻能照做。
清了清嗓子,程越澤恢複了嚴肅的樣子,“那筆錢吧,本來就是你的。”說完的時候看了一眼陶熏然。
陶熏然聽到他解釋,盯著他不說話,心裏卻在暗忖,“編吧,繼續編,我倒要看看你能編出個花來不。”
見她不說話,於是程越澤繼續說下去,“你還記得以前你在程氏設計部時簽的那份勞動合同嗎?”
“記得,這輩子都不會忘。”提到那份合同,陶熏然就氣不打一出來,就是因為它,陶熏然的人事關係就和鎖在程氏了一樣,想要到別處供職都不行了。
“程氏單方麵解約,必須賠償你兩個億,所以現在還欠你一億五千萬。”程越澤提到“一億五千萬”的時候,麵不改色心不跳,好像是在說小狗的名字。
陶熏然默默的扶額,她已經無語了,豪門遊戲她不想玩了行不行?
“我的解釋,您還滿意麼?”程越澤見陶熏然低著頭扶額不語,於是追問道。
“滿意。”陶熏然抬起頭,給他一個大大的假笑,她簡直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好麼?
伸出手示意他坐過來,程越澤走到她的身邊坐下。
“剩下的一億五千萬,就算了,我怕燙到手。”陶熏然待他坐下來,對他一本正經的說道。
程越澤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以後程氏就是景秀的,咱們還是不要坑他了。”其實那筆錢是他自己的,和程氏沒有任何的關係,剛才的解釋,真的是他胡扯的。
陶熏然沒有說話,隻是在心裏默默的道,“坑你老爹的時候怎麼沒有見你咋一眼。”
“現在你可以說你犯什麼錯了。”
程越澤她又提起剛才犯錯的茬,心裏後悔,他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誰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的啊。
“寶貝兒,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被他這麼沒頭沒腦的問起,陶熏然也是一愣 ,莫非自己的態度讓他誤會什麼了?想到自己這樣也不是處於本意,隻是順水推舟,她早就不想再計較這些事情了。
“你怎麼突然會有這種想法,是你自己說來承認錯誤的。”陶熏然的話語已經軟了很多。
“那事兒咱們晚點再說吧,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說好要去醫院看伯父的,快走吧。”程越澤說著便拉起陶熏然的手往外走。
陶熏然也不再計較,跟在她的身後,兩人一同向醫院趕去。
坐在車子裏,陶熏然注意到程越澤握在方向盤上的手,原來他也將戒指戴起來了,本來以為他不會願意將這樣的信物戴在手上,頂多會做成項鏈戴在脖頸上的。
暗自在心裏高興半天,程越澤偶爾轉臉看向她,隻看見她獨自在一邊傻笑,卻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明明早上還繃著臉對自己興師問罪的。
“什麼事那麼開心?”
“不告訴你,這是我的秘密。”陶熏然傲嬌的將臉別向一邊不看他。
“還沒結婚呢,就在心裏藏著秘密了,結了婚那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