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心知肚明,程越澤和歐陽貝麗之間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可是聽到張慧說出來的時候,她的心裏還是劃過一抹異樣。
“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即便真的發生了什麼又怎麼樣,哪怕是在神父麵前宣誓,一樣不可能獲得婚姻長久的通行證。
打算利用身體去留住男人的心,是最愚蠢的行為。
張慧作為一個結過婚幾十年,連孩子都這麼大了的過來人,竟然還看不清這一點,真是有夠可笑的。
張慧見她無動於衷,有些急了,“你別在我麵前裝傻,不管你明不明白,你的存在就是錯的。”
“我女兒從來沒談過戀愛,現在已經和程越澤走到這個地步了,你為什麼要出來攪和!你不覺得良心難安嗎?”
陶熏然看著張慧亂了陣腳,說出一些不知所謂的話,毫不掩飾的笑了出來,“那是她自己太天真,怎麼扯上我的良心了?”
“你!”張慧怎麼會聽不出她話語裏的嘲諷,說的好聽是天真,實際上是想說自己的女兒蠢。
“我的女兒年輕漂亮,大好的人生才剛剛開始,而你,好好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即便外表看不出什麼,但是你身上發生的那些事情,程越澤比誰都清楚,你和我女兒放在一起,相信他也不難做出選擇。”
張慧說到底是有一定的人生積澱,很快的就調整好情緒,再出口的話,依舊句句直戳陶熏然的痛處。
陶熏然攥緊放在桌下的拳頭,但是依舊不動聲色,用指尖剜著手心傳來痛楚,來分散心上被揭開傷疤所引起的疼痛。
“你叫我來,就是聽你替你女兒表決心的?或者說告訴我你們有多麼自信,能抓住程越澤這個金龜婿?”要是真的那麼自信,何必來找自己見這一麵。
“作為過來人,我當然看的很清楚,隻是我女兒涉世未深,看到你難免心裏添堵,所以我來為她揉出眼裏的沙子。”
“那我隻能遺憾的告訴你,你今天白跑一趟了。”
張慧見她仍舊執迷不悟,真是小看她了,“好言勸你你不聽,你也不想想,你離開程越澤那麼久,誰能保證這期間你沒有過別的男人,你現在利用程越澤對你的那點歉疚,糾纏他,可是他心裏不可能不介意,總有一天會和你徹底斬斷聯係。”
“你還真的提醒我了,我之前怎麼就沒有想到,說不定可以利用這一點,和他複合呢。”張慧說的沒錯,程越澤說不定真的會懷疑自己那段他沒有參與的時光,如果他真的介意,那麼她也無能為力。
“你真是執迷不悟,女人無法忘記舊愛,但是你也別忘了,男人永遠無法拒絕新歡!”
“那就試試看,到底是我這個舊愛能挽回他的心,還是那個新歡能讓他忘記過去的一切!”陶熏然見到侍者開始向這邊送餐了,起身準備離開。
“午餐還是歐陽夫人慢慢用吧,要是覺得孤單,就叫上你那天真的女兒一起好了。”陶熏然說完,便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留下張慧一個人坐在原處,氣的直冒火。
陶熏然剛走到餐廳門口,就見到不遠處急急的向自己走來的男人。
來人正是程越澤,看到那條短信之後,他一直猶豫要不要跟來,可是又擔心陶熏然會反感自己把她盯的太緊,最後張耀給他出的主意,先查出電話號碼是誰的,查出來之後再做決定。
查出來之後,程越澤來不及多想,便向餐廳趕來,可是明顯已經來晚了。
“你怎麼來了?”陶熏然見程越澤在自己麵前停下來,有些疑惑,回頭看了一眼,莫非是
“讓你來你就來,你就那麼閑嗎?”程越澤看到陶熏然,眼裏毫不掩飾自己的擔心,緊緊的盯著她的臉頰,生怕錯過她的一絲負麵情緒。
陶熏然聽到程越澤的話,知道是自己想錯了,他來不是見張慧的,不過他是怎麼知道自己被約來這裏的?
餘光瞥見從餐廳裏麵走出來的女人,陶熏然挽上程越澤的手臂,刻意表現出一副粘人的樣子,“人家隻不過是餓了。”
陶熏然突然做出這麼反常的事情,程越澤雖然對她這樣很是受用,可是他也不忘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
當看到張慧的時候,程越澤立刻將目光收回來,停在陶熏然的身上,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餓了不早說。”說著低下頭湊近她的耳邊,“先把你喂飽了再收拾你!”
陶熏然聽到他的耳語,臉色僵了一下,估計他是知道自己突然這麼做的原因了,剛想放手,程越澤先她一步攬上她的纖腰,帶著她向車子停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