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澤將陶熏然送回家,到了家門口的時候,她的酒已經醒了一些了,準備拿鑰匙開門,於是程越澤試著問她鑰匙在什麼地方。
“我是不會告訴你我家的鑰匙在什麼地方的...”陶熏然連眼睛都不睜的回應道。
程越澤看著她這副樣子,既好氣又好笑,無奈的歎了口氣,決定自己找。
可是她的包包裏並沒有找到鑰匙的影子,鑒於她忘東忘西的毛病,這個鑰匙說不定又落在什麼地方了。
“包包裏怎麼沒有?”拍了拍她的臉頰,程越澤再次試圖問她。
陶熏然這一次癡癡的笑了兩聲,半睜著眼睛看向程越澤,“沒有...就對了!嗬嗬...”
程越澤再次扶額,想來這還是自己第一次遇上陶熏然醉酒,沒有經驗的他真的是徹底的敗給她了。
“快說,鑰匙到底在哪了?”再找不到他可不會再和她留在這裏耗時間,趁早出去找酒店。
這一次程越澤出口的話有些嚴厲,他也沒有想到醉酒的人意識還能這麼敏感,結果就看到陶熏然癟了癟嘴,這架勢好像下一秒就要嚎啕大哭了,“你怎麼這麼凶...你果然不要我了...”
陶熏然說著,往外推了推程越澤,她的話一出口,讓程越澤的心登時就軟了下來,把她往懷裏帶了帶,話語也溫和了許多,“我不該凶你,我的錯,還有我哪有說過不要你了,恩?”
他的話似乎是催化劑,陶熏然的眼淚瞬間就流下來了,還是一副無比委屈的模樣,隻安靜了片刻,便再次將程越澤往外推,這次似乎還多了一絲怨氣,粉拳不停的垂在程越澤的身上。
“你這個騙子,我才不會上你的當了,你就是不要我了,和我說這麼多就是想要讓我告訴你...我的鑰匙在哪裏,我才不會上當呢...”
程越澤這一刻才意識到,和醉酒的女人講道理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可是在她剛才說話的時候,程越澤也捕捉到了她的小動作,她提及鑰匙的時候,一隻手捂著外套的口袋。
“乖,我哪裏有不要你,一直都是你拚命的將我往外推。”程越澤的一隻手臂環住陶熏然的腰,另一隻手去替她擦去眼淚,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騙子...”陶熏然倚在程越澤的胸前,伸出手臂去環住他,終於安靜下來了。
程越澤趁機將鑰匙從她的口袋裏取出來,將門打開的一刻,陶熏然睜開眼睛,登時就惱了,“你又騙我...”
這一次程越澤沒有理會她的情緒,將她打橫抱起,走進室內。
輕車熟路的進到臥室,不顧她的反抗與掙紮,將她身上的衣服褪了個幹淨,又抱回浴室裏。
剛放進浴缸,陶熏然突然扒著浴缸的邊緣將上半身往外探。
程越澤以為她不安分,伸手去扶她,結果被她吐到了手臂上。
長到這個年紀,這還是程越澤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頓時就呆住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見陶熏然已經閉上眼睛,這一次真的安靜下來了,他要是再愣一會神兒,估計她整個人都要直接的滑進水裏了。
來不及多想,將外套脫下丟到一邊,然後去撈陶熏然。
“惹了禍終於知道安分了?你怎麼不鬧了?真是個冤家!”
陶熏然這會兒一點反應都沒有,安靜的任他擺布。很快將她洗好之後,裹上浴袍,抱回臥室的床上放好,程越澤這時才顧上自己身上的味道。
今天也就是陶熏然,不然換做任何一個人,他都會有殺人的心了,“陶熏然,你要是再敢出去喝酒,還喝這麼多,看我怎麼收拾你!”
不知道是聽見了他的話,還是隻是偶然,他的話音剛落,之間陶熏然翻了個身側向一邊,隻留給他一個後背。
無奈的吐了口氣,程越澤走去浴室。
等他洗好,從裏麵出來的時候,剛走出幾步,似乎是剛才的視野之內漏掉了什麼,於是退後兩步,轉過身,果然看到陶熏然,此時她正歪坐在地上,倚著浴室的門邊,雙手環膝靜靜的待在那裏。
“你還真是狀況百出。”今天他遇到了醉酒的她,也算是對她有了全新的認識了。
本以為她是睡著了,準備將她抱回床上去,可是剛俯下身子,就見她睜開眼睛。醉酒的迷蒙,加上她剛才還哭過,這會兒一對水眸,格外的引人疼惜。
“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索性蹲在她的麵前,程越澤輕聲問道。
陶熏然沒有說話,看了他一會兒之後,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脖頸,聲音糯糯的道,“我怕你逃走。”
抬手順著她的背,程越澤覺得眼前的小女人醉酒的時候還是很討喜的,“我又沒有做什麼壞事,為什麼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