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熏然將手往回抽了抽,考慮到他在開車,動作不敢太大,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一味的拒絕他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你對我的執著,讓我感覺到不真實。”陶熏然看著程越澤的側臉,在心裏默默的說道。
見她一直沉默,不回應自己的話,程越澤捏了捏她的手說道,“我會給你時間,等你主動將對我的感情想通透,前一段時間你所看到的,今後不會再發生了。”
準確的說,自從那次宴會之後,他就徹底的斷絕了和薛佳穎的聯係。
“你不需要對我保證什麼。”他表意並不明顯,但是她仍然清楚的知道,他指的是他與薛佳穎的事情。
“你相信我?”程越澤的話語裏帶著試探。
聽到他的話,陶熏然淡淡的笑了一下,“我很想相信你。”可是她的內心永遠都做不到不嫉妒,不吃醋,她對他的愛太深了,已經到了不容她人以任何形式染指的程度。
也許和程越澤這樣的男人在一起,一定要做到大度識大體,學會隱忍,學會對一些事情視而不見,這樣才是聰明的女人應該做的事。但是她試過了,她做不到。
“那就是不相信了。”程越澤自顧自的回答道。
陶熏然沒有做任何的表示,隻是默不作聲,車子來到江邊大橋的時候,如火的夕陽將陶熏然的目光牢牢的吸引住,這些細節,自然沒有逃過程越澤的眼睛。
他突然將車子停在一邊,陶熏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隻見他走下車下,繞到另一邊為她打開車門,向自己伸出手。
遲疑的將手遞給她,任他牽著自己往前走,一直走到了橋上,陶熏然才明白他的意圖。
“曾經幻想過很多次,有那麼一天,你我的頭發都變白了,仍然這樣牽著手,並肩看夕陽。”
聽到程越澤的話,陶熏然轉臉看向他,夕陽的餘暉照在他的臉上,讓他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別樣的溫暖。
程越澤轉臉看向她的時候,也是同樣的想法,晚風輕柔的拂過臉頰,吹起她鬢角的碎發,自然的抬手,為她將碎發掖在耳後。她的小女人在他的眼中,永遠都是這樣的清新澄澈。
夕陽雖美,可是卻過於短暫,短短的一會兒,她便沉入了水平麵一下,隻剩殘留的餘韻,灑落在江麵上。
陶熏然看著身邊逐漸籠罩在夜色中的男人,問道,“剛才你問我,是不是不相信你,你希望我對你無條件的信任嗎?”
“我希望,雖然我自己也做不到。”程越澤的手始終將陶熏然的手握著,一刻也沒有放鬆。
“占有也是愛一個人的表達形式,我的眼裏容不得一粒沙子。我也明白,樹欲靜而風不止,有的事情並不怪你。”陶熏然說到一半的時候,停頓了一會兒,“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明白我的意思”
程越澤隻認真的聽了她說的前半部分,因為他已經聽到自己想要的了,握著她的手突然用力,將她帶進自己的麵前。
星河燦爛,也永遠比不上她水眸裏的晶瑩,低頭吻住她的唇瓣,將她後麵沒有說出來的話一並吞沒在他的無限柔情裏。
“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拿別的女人來試探你了。”傾訴完內心的訴求,程越澤將陶熏然擁進懷裏,在她耳畔輕聲說道。
陶熏然順勢想要攬住他的手停在半空,又默默的放下,“你認識到陶熏然的錯誤,就隻有這個嗎?”
被她這樣一問,程越澤心下不解,見她拉至麵前,“我還犯了什麼錯?不然你提示我一下?”
他這幅一無所知的無辜模樣,讓陶熏然心生懊惱,抬手推開他,轉身便要離開。
都說女人有時候翻臉和翻書頁一樣,但是這個女人變臉也變得太快了,讓他一時措手不及。
向前邁了兩步,將她拉住,程越澤一直以為她隻不過是使使小性子而已,不會真的生氣,可是直到將她的身子扳過來麵對自己的一刻,他才從她的臉上看到了怒意。
程越澤也有些不理解,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就輕易的生氣了,臉色微沉,“你現在這幅樣子,又是因為什麼?”他喜歡她有話直接說出來,像她現在這樣莫名其妙,他也很惱火。
“什麼都沒有,我們彼此都需要時間好好反省。最近一段時間,你別再來找我。”
陶熏然側了側身,晃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轉身離開。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程越澤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裏,憤恨的抬腳踢上一旁的欄杆。
在她即將走下橋的時候,起身去追她,追上之後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向停車的地方走去。
“你又追來幹嘛?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