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程越澤離開之後,齊昊看著陶父滿眼的焦慮,想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開口,“陶叔,你真的決定要把熏然帶回去嗎?”
“當然了,你這孩子怎麼突然這麼問?我們來之前不是已經說好了嗎?”陶善舉看向齊昊,麵色不好看。
“剛才程越澤說的話,不得不讓我們重新考慮,他說蘇蘇的孩子還在的。”剛才聽到程越澤提到孩子的事情,他們都很震驚,隻是當時的情況,不好表現出來,不過現在想起來,的確因為這一個變數,要重新考慮他們來這一趟的目的了。
陶熏然的情況他和米洛都很清楚,已經很難再有機會懷孕了,把她帶回去,可以暫時的讓她不再陷入過去的感情糾葛裏,可是以後怎麼辦?她還年輕,難道要一輩子這麼孤孤單單的生活嗎?
既然孩子還在,不如遵從她自己的想法,等她醒來之後,讓她自己做決定,隻不過陶父現在的態度依舊很堅決。
“孩子找到了更好,我們一起帶回去,這樣蘇蘇的心就能夠更好的安定下來了。”陶父的態度仍舊很堅決,沒有絲毫的動搖。
聽到他的話,齊昊有些無奈,孩子真的找回來了,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帶走的,到時候必然要發生一場奪子風波,他當然不會置身事外,一定會幫忙,但是即便是這樣,也還是難以撼動莫氏,相比較之下,他們齊家和陶家聯手,也是不夠看的。
到時候孩子帶不回去,順帶的讓陶熏然和程越澤之間的感情一起破裂,那就得不償失了。
“莫家不會輕易讓我們把孩子帶走的。”齊昊想了一下,還是決定把問題的關鍵擺在陶善舉的麵前。
陶善舉自然是知道齊昊的意思,他們根本鬥不過莫家,想到這裏,不由得緊緊的攥著拳頭,看著女兒虛弱的躺在那裏,他又不想讓她繼續就在程越澤的身邊,一時有些為難。
“我就算傾盡所有積蓄,也要為蘇蘇爭一爭!”
陶善舉的話音剛落,還沒等到齊昊說什麼,病房的門便打開了,走進來的人正是莫蘭。
幾人的目光又看向來人,沒有人認識她,包括巍子煕也是如此,他和程越澤雖然是從小就認識,但是開始不知道程越澤是私生子。
隻是米洛的目光中多了一抹驚異,這個人,她似乎知道是誰,程越澤的媽媽。
她和程越澤過去惺惺相惜的一個原因,也是因為她知道程越澤是程家的私生子,但是她也隻是見過莫蘭的照片而已。
女人優雅從容的走進來,對著裏麵的人展露和善的笑意,最後的目光,落在了陶善舉的身上。
見他並沒有注意自己走進來,她的臉色依舊沒有變化,仍舊笑的讓人如沐春風,走到陶善舉的身邊,“親家這麼做又是何必呢?”
因為女人的話,陶善舉這在將目光轉向來人,沒有一絲的善意,很顯然他對剛才女人的稱呼是很不喜歡的,“我們素不相識,這位女士還是不要亂拉親戚了。”
陶善舉並不知道眼前的人,是程越澤的哪個七大姑八大姨,但是他更加的沒有想到她會是程越澤的媽媽,畢竟程越澤的媽媽的事,他是清楚的。不管是誰,他都不想給對方好臉色。
對於陶善舉的話,莫蘭似乎並不放在心上,隻是這樣的一個父親,讓她從他的身上,看到自己那個老爸的影子,舐犢情深,也許就是這樣的吧,這樣的角度去想,似乎自己當年真的是誤會自己老爸的苦心了,他是真的很愛自己,怕自己受委屈,因此才強行為自己做出他認為最正確的決定的吧。
“真是不好意思,現在自我介紹一下。”莫蘭說著,向陶善舉伸出手,“你好,我叫莫蘭,是澤的媽媽,也就是熏然的婆婆。”
陶善舉因為聽到莫蘭的自我介紹,一瞬間的怔愣,以至於忽略了她最後的一句話,手不受控製的伸出去,握了握莫蘭的手。
“你”他出口的話卻不是回應她的招呼,而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而發出的一個問句,“你說你是誰?”
“我叫莫蘭,是澤的媽媽,也是熏然的婆婆。”
聽到她確認自己的身份,陶善舉終於相信了自己的耳朵,但是這一次他也聽到她最後的一句話,臉色當即一變,“我家蘇蘇現在是單身一人,哪來的婆婆!”
莫蘭仍舊一臉的雲淡風輕,“隻不過是一紙協議罷了,既然你這麼介意,那我暫時就稱呼你熏然爸爸好了。”
陶善舉仍舊沒有做聲,隻是輕哼了一聲。
“剛才不小心,聽到了你的談話,似乎是提到了孩子的事情,難道你真的認為鬧到法院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嗎?”莫蘭不疾不徐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