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翔走了半天了,怎麼還不回來?”蝶舞著急的握住生茹的小手,燙的讓人心慌。
“娘,郎中來了。”好在,就在娘兩個擔心不已的時候遊景翔終於回來了。
看了診抓了藥,房間裏安靜了下來,生茹沉沉的睡著,睡夢中總有一個畫麵在眼前飄來飄去。
銳兒。
無憂。
一大一小兩個人手牽手的跑在院子裏。
她為什麼總是夢到無憂?
無憂,到底是誰呢?
小手忽而被一隻大手緊握其中,那涼涼的觸感讓生茹隻覺隔外的舒服,不由得小身子便往那邊蹭了蹭,“我好冷。”
“乖,把藥喝了。”輕柔的男聲就在耳邊,低低的哄勸著時,一勺藥也送到了生茹的唇邊。
還沒喝她就嗅到了藥的苦味,“不要,我不要吃藥。”
“傻,不吃藥怎麼能好了呢?你隻要吃了藥再好起來,你娘就來帶走你了。”
這聲音是那樣的好聽,好聽的讓生茹下意識的就張開了唇,一口藥送入了口中,苦的她打了一個寒顫,正要吐出去,一顆甜甜的蜜餞便到了口中,吮了一口上麵的甜,才慢慢消去口中的苦,“聽話,都喝了就好了。”
那溫柔的聲音又一次響起,生茹就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了。
不然,東方淩翰怎麼可以親自來喂她吃藥呢?
他的聲音太好聽,好聽的讓她不想睡去了。
閉著眼睛聆聽著,一勺藥又送到了唇邊,想到有可能是東方淩翰那隻漂亮骨感的手在喂她吃藥,她想也沒想的一張嘴就全數的喝了下去。
一口藥一個蜜餞。
苦與甜不住的交替在味覺世界裏,那兩種截然相反的感受刺激著她的意識早就恢複了清醒,卻,就是不肯睜開眼睛來麵對床邊的那個人。
她生怕一醒過來,他就消失不見了。
好在,一小碗的藥終於在東方淩翰耐心細致的喂哺下喝完了,房間裏靜靜,隻有兩個人淺淺的呼吸聲。
空了的藥碗輕輕落下,發出幾不可聞的聲響。
一隻大手輕握住了生茹的,讓她原本就泛著不正常紅暈的小臉更紅了,唇張了又張,卻半個字也吐不出來,隻剩下了緊張,除了緊張還是緊張。
“生茹,我快要大婚了。”
低沉的嗓音終於開始了獨屬於他的故事,他在親口告訴她,他要大婚了。
可她昨個就知道了,是萬飛揚親口告訴她的,他現在又說一遍,分明是在剜她的心,好疼。
“生茹,若我猜的沒錯,逍遙王妃就是你娘,明個她就要麵聖了,隻要為我父皇診好了病,我就讓飛揚帶你去見她,然後,你認了娘親就隨她離開北越吧,這裏,不適合你。”
他輕聲語,每個字都說得極慢,仿佛怕她聽不清楚一樣,認認真真的交待著他要她即將所做的一切。
他是要送她離開北越,同時,也是離開他。
眼睛,一下子更潮了,有鹹澀的液體輕緩流出,濕了眼睛濕了麵頰,也濕了唇角和一顆心。
“生茹,你娘她隻比我大六歲,嗬嗬,倒是我整整大了你十歲,生茹,這樣的年齡差你懂嗎?”東方淩翰繼續低語,在見到寧如沁的時候他隻有一個感受,他與寧如沁才是一個輩份的人,那樣美麗的一個女人,他怎麼能夠染指她小小的女兒呢。
他與生茹不合適。
他不能也不允許生茹再對他動任何的心思。
孩子還小,等她長大了就明白了。
但是,他要在把她交還給寧如沁之前把一切都說開了。
至少,要讓她高高興興快快樂樂的沒有心結的離開這裏。
她有愛她的娘親和父親,這就足夠她的幸福了,比留在北越更加讓他放心。
生茹的眼睛越來越潮,眼淚也越來越洶湧。
她聽懂了他的話語,他說他跟她的娘親差不多大,所以,他們不適合。
六歲與十歲,兩個數字的差距,卻已然讓他決定了一切。
她還想說點什麼,可是想到萬飛揚,他早就有了自己的選擇,這個時候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他已經要大婚了。
輕聲的啜泣著,再也隱忍不住。
握著她小手的大手緩緩的鬆開了。
一刹那間的清冷,他要走了,她甚至感受到了他站起時的那一股微風,輕輕淡淡,卻攪亂了她的一顆心……
PS:紅紗帳內,夜夜恩寵,她以為他愛她,卻不曾想,所有的寵愛都是假象,他給她的隻有一個王妃的身份。強推澀澀另一個筆名點點雪下的完結文《狼性王爺不好惹》,保證好看,鬧書荒的不要錯過了!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