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錯覺吧。
她輕功雖然不算絕頂,但是至少是可以保命的那種,師傅最醉心傳授她的就是輕功了。
心思轉了一轉,最終生茹快速的朝著驛館左側的方向走去,她記得那個方向有一邊驛館的院牆是連著一片居民區的,隻要她想辦法爬上那片居民區的房子,再透過房子躍上高牆,就可以進去了。
隻是進去了,還要再去找娘親所在的位置,這一步一步走下去,每一步都是坎,卻,必須要走下去。
站在這驛館外麵,她仿佛感受到了娘親在輕輕喚她似的。
無憂。
她記起來了,逍遙王妃丟失的女兒叫做無憂。
是在西楚的皇宮被人擄走的。
如今,五年過去了。
算算時間,差不多也就是她了。
這些,都是曾經跟著師傅到處飄泊的時候,她偶爾聽人議論過的。
隻是那時候聽人議論象是在聽故事,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原來她自己就是故事中的一個角色。
師傅總說人生如戲,她現在終於懂了。
可是師傅就是那個當年擄走她的人嗎?
若真是師傅擄走的她,那師傅又是何其殘忍呢?
若是真的,她甚至不知道師傅算是好人還是壞人了?
從娘親身邊擄走她那就是壞人,可是把她從小養到這般大又算是好人。
生茹糾結了。
可她不知道是不是師傅呢。
她什麼也不知道。
沿著一戶人家低矮的院牆爬上去,生茹人小,便也靈巧,人在屋頂上穿梭過一戶又一戶的人家,幾乎每一家都是熄了油燈的,隻偶爾有那麼一兩家的大門外掛著一盞風燈,那也是富貴人家,在北越的京城算得上是家境比較殷實的的。
終於讓她尋到了一處接近驛館院牆的地方,生茹計算了一下距離,先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小身子飛身一縱,就如一隻小燕子般的片刻間輕盈的落在了驛館高高的院牆上,俯首看下去,這裏不愧是北越皇族接待他國使節或者重要客人的地方,雕梁畫棟,亭台樓閣,到處都掛著風燈,讓她足可以清楚的看到驛館裏的情形,隻是占地這樣大,她要去哪裏找娘親?
不要娘親還沒找到,自己就被巡邏的兵士給抓了。
想到這個可能,生茹打了一個寒顫,也才突的有點後悔,如果再等一晚上,明天從遊景翔那裏套出來娘親住在驛館的哪個方位再來也好呀,那樣,至少可以減少她無頭蒼蠅般亂找的麻煩。
可她等不及了。
也許明天皇帝就要召見娘親了呢。
她還沒有見過北越的皇帝,可是直覺就不喜歡那個老頭子。
真不希望娘親給那個皇帝老兒診病。
要對娘親不利的人,娘親若還是為其診病,那不是以德報怨了嗎?
可娘親女菩薩的稱號也不是世人隨意起的吧,一定是因為她有一顆菩薩的心腸。
這樣想來,娘親要救北越的老皇帝又是應該的了。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才收起心思,想了又想,生茹決定從風燈最亮的南邊入手,理由很簡單,皇帝的病全要仰望娘親,又想要在娘親為他診病後對娘親下手,那麼,在召見娘親之前,他一定會派侍衛暗中監視娘親的。
其實,娘親在一踏入北越京城的時候,就注定了這是一場危險之旅。
可娘親還是來了。
此時想起,也有東方淩翰的一些原因吧。
也不知他對娘親說了什麼,才讓娘親義無反顧的就選擇了相信他,也跟隨他而來了北越的國都。
生茹悄悄跳下了院牆,她人小,也特別容易隱身,剛剛站在院牆上的時候就是借著一叢樹枝遮擋住自己的,也大致的感受到了驛館裏侍衛守衛的森嚴,差不多每隔半盞茶的時間就會有一隊五六個人一組的侍衛巡邏而過,所以,每隔那麼一小段時間她就隔外的留意一下周邊的環境總是沒錯的。
然,當生茹真的遊走在驛館後她才知道她錯了。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向南而行的,可是繞來繞去繞了好久都覺得所經過的景致都是熟悉的,就好象是一直在原處繞來繞去一樣,這驛館裏就象是有一個無形的陣法,讓人可以輕易的進來,卻沒辦法全身而退了,她此時甚至不知道要怎麼回到院牆那一邊去了。
夜,越來越深了。
生茹的額頭都是冷汗。
再不抓緊時間,隻怕她今晚不止是見不到娘親,就連離開都成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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