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小的個子才及遊景翔的腰部,可是一舉一動間的氣度卻一點也不差了隨她一同進來的兩個男人,那是一種天生的從骨子裏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貴氣。
“哦,原來你就是梅生茹?抬起頭來,讓朕看看。”
“父皇,她與逍遙王妃的確是很相象的。”東方淩霄眼看著老皇帝好奇了,急忙不失時機的開口了。
生茹小手頓生薄汗,她一點也不知道東方淩翰為何帶她和遊景翔入宮,怎麼就有一種把自己送上門來任由宰割的感覺呢,雖然有點害怕,卻還是依著老皇帝所言抬起了頭來。
“象,逍遙王妃,這孩子可象你的女兒無憂郡主?”
“稟皇上,的確是象,可臣妾確定她並不是臣妾的女兒。”
生茹一驚,手心的汗意更濃了,娘親不認她了,可是昨晚上娘親分明又是認了的,不過,隨即她就釋然了,娘親自然是為了她的。
“因何而不確定呢?朕倒是以為逍遙王妃與這個小丫頭的確是很相象。”
“皇上此言差異,相象並不等於就是母女,昨日裏飛軒堡傳來消息,臣妾的女兒已經找到,已與容拓滴血相認,兩相融合。”
“真有此事?”
“皇上若不信,自可派人前去打聽。”如沁淡淡笑,眸光掠過小臉輕皺的生茹,表情淡淡,半點都沒有了昨夜對她的憐愛。
“可是……”老皇帝將信將疑。
“父皇,你不是一直喜歡景翔嗎,宮裏人人都說他三分象您三分象故去的皇後娘娘,難道就因著這幾分象您難不成還要認他是你的皇子?”一直不說話的東方淩翰突然間開口,語調不疾不徐,卻說得老皇帝頓時啞口無言。
“景翔這孩子朕一向喜歡,朕倒是希望有這樣一個皇子呀,可惜……”輕輕歎息了一聲,“罷了,今個朕高興,賜座。”
“謝皇上。”
“謝皇上。”
生茹挨著遊景翔坐在邊上,手心的汗涔涔滴落,到了此刻,她才明白東方淩翰帶她和遊景翔一起入宮的原因,原來不等東方淩霄出擊,他就已經先出手了。
隻是遊景翔一個例子,便讓老皇帝無法接招下去。
“父皇,凡事不能以十六弟這樣評判的,哪能憑感覺來斷定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呢?”東方淩霄果然憋不住了。
“那殿下是以什麼來評判的呢?長象嗎?景翔與父皇還有先皇後也都長得象……”
“這……”
“如不是憑長相,那就是憑感覺了?若你說我憑感覺不能認定景翔和父皇的關係,那你又如何憑感覺認定生茹和逍遙王妃的關係呢?”
東方淩霄頓時漲紅了臉,“十六,你……你……”
“殿下想說什麼?盡管教訓十六就是,十六謹聽太子爺教誨。”
“東方淩翰,你太……”
“行了,霄兒,朕的病還沒診好呢,你稍安勿燥。”老皇帝皺了皺眉頭,冷睨了東方淩霄一眼,他這才閉嘴。
生茹頓時心裏大樂了起來,也終於明白了東方淩翰的良苦用心,他敢這樣大大方方的帶她前來,就證明他不心虛,不怕太子爺的暗黑。
再加上有遊景翔的襯托,看來她是細作的事情皇帝的心防已經卸了大半,就象大千先生所說,其實她是不是細作都沒關係,重要的是皇上對她的看法,現在看來,危機暫時解除了。
“皇上,請診左手脈。”如沁淡淡一笑,三指輕輕搭在了老皇帝左手腕的脈象之上。
凝神,屏氣,細思。
內殿裏安靜的仿佛掉根針都能聽見似的。
生茹的小手心裏還都是汗,不知道娘親要怎麼過了皇帝的這一關。
大約過了三口茶的時間,如沁這才緩緩抬手,微微笑道:“皇上這病好治也難治,不過,隻要皇上能配合治療,半個月就可稍見成效,但是要除去病根,隻怕就要一兩年了。”
“一兩年?你不是名醫嗎?怎麼要那麼久?”
“皇上,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況且皇上這病也不是突然間就有的,而是困擾皇上至少有十幾年了。”
老皇帝猛的抬頭,“那要怎麼醫冶?”
“針疚配合藥療,每日正午時分施針,每日早晚各一付藥湯,不過……”
“又要怎麼?”聽如沁語氣又是一轉,老皇帝頗有些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