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伊籮在餐廳和眾人一起吃早飯的時候沒有看見唐浩, 心裏正琢磨著唐浩這是還沒醒呢, 還是已經發現自己身體有變化所以去醫院檢查了, 就見對麵的莫樽忽然喊了她一聲。
“嗯?”伊籮一臉疑惑的抬起頭。
“你昨天晚上和唐浩討論設計圖討論到很晚嗎?”莫樽問道。
“十一點左右。”伊籮想了想趁機問道, “唐浩怎麼了嗎?今天怎麼不見他來吃早飯?”
“他一早去醫院做檢查了。”莫樽蹙了蹙眉,說道。
果然去醫院了,那麼唐浩應該很快就會知道自己的身體在好轉,伊籮光是想到那個畫麵就忍不住開心起來。
“伊籮妹子,荷包蛋那麼好吃嗎?”老狼忽然問道。
“啊?荷包蛋?還可以啊。”伊籮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自己盤子上已經咬了一半的荷包蛋。
“我看你邊吃邊笑的, 還以為你的荷包蛋和我盤子裏的不一樣呢。”老狼說道。
“不是……我是想著馬上要回龍城了, 所以高興。”伊籮說著又看向莫樽問道,“對了, 回龍城的機票買了嗎?”
“買了, 今天晚上的飛機,第二天一早到龍城。”莫樽說道。
“終於可以回去了。”雖然離開龍城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但是幾經生死,伊籮都已經有了恍如隔世的錯覺了。
“一會兒還得在機場給果果他們買禮物呢,小秋回頭你幫我一起去挑啊。”伊籮笑著又和小秋說話。
“我……我還有點事情,得過段時間再回去了, 這次你和老莫先走。”小秋說道。
“可是在開羅的時候不是說好了要一起去我家做客的嗎?怎麼忽然又有事了?”伊籮不解道。
“其實也沒什麼。”老狼擦了擦嘴角說道,“就是唐浩的身體忽然有變化, 我們幾個不放心, 反正我和小秋也沒什麼事情, 就想多留幾天。”
“原來是這樣啊。”伊籮點了點頭笑道, “不過你們不用擔心, 我昨天晚上看唐浩的臉色挺好的,病情應該沒有惡化。”
“希望吧。”老狼回憶著一早唐伯那鐵青的臉色實在樂觀不起來。
幾人一直在莊園等到下午,等到莫樽和伊籮都要準備啟程去機場了,依然沒有等到唐浩的具體消息。小秋打了幾次電話過去,唐伯也隻是說還在檢查,具體情況還不知道。不過唐伯的語氣還算鎮定,想來唐浩的身體應該沒有惡化。
和小秋還有老狼再次約好了在龍城見麵,伊籮才和莫樽一起踏上了回龍城的飛機。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在華國時間下午一點五十分,飛機成功降落在龍城機場。
“我終於回來了,哈哈哈……”伊籮站在機場大門外,仰天就是三聲大笑。
莫樽無奈的搖了搖頭,抬手攔下一輛的士,把行李都裝好後,才出聲提醒某人該上車了。
“兩位這是剛從哪裏回來啊?”的士司機其實是一個很孤獨的職業,他們一天見得最多的人就是乘客,所以大多數的司機師傅都喜歡和乘客聊天。
“巴黎。”伊籮笑著回道。
“巴黎,好地方啊。”司機師傅讚道,“小兩口去度蜜月的吧。”
“我們看起來像小兩口嗎?”伊籮問道。
正在翻閱手機消息的莫樽一愣,用眼角餘光不著痕跡的瞄了一眼伊籮。
“當然像了,你們有夫妻相,特別的般配。”司機師傅讚道。
“嗬嗬……”伊籮壞笑道,“師傅,他是我哥,我們倆是兄妹。”
“……”莫樽隻覺得一口氣堵在氣管咽不下吐不出,差點沒被憋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原來是兄妹啊,怪不得長的還有點像。”司機師傅尷尬的圓著。
“沒事,沒事……”伊籮見捉弄成功,頓時樂的不行,朝一邊的莫樽擠眉弄眼。
莫樽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最終什麼也沒說,繼續低頭回複著消息。
“對了,唐浩那邊有消息了嗎?”伊籮問道。
“檢查報告好像還沒有出來。”莫樽搖了搖頭說道,“不過聽老狼的意思,唐浩的身體應該沒事。”
“身體沒事,還檢查這麼久,搞不好是病情有轉機了呢。”知道真相的伊籮假裝分析帝。
“是這樣就最好了。”莫樽笑道,剛才老狼發過來的消息確實也說唐浩的身體似乎有些好轉了,隻不過具體報告還要等兩天。
四十分鍾後,車子停在了咖啡廳門口,伊籮胡亂的朝莫樽揮了揮手,就迫不及待的拎著自己的行李往咖啡廳跑去。莫樽無語了片刻,也轉身朝馬路對麵的警局走去。
“果果,阿成,你們老板我回來了。”伊籮興奮的一把推開店門,隻是笑容還沒來得及徹底笑開就直接凝固在了臉上。
“右方九米,發現炸.彈。”小八熟悉而又親切的聲音在伊籮進門的瞬間同時響起。
不是吧,我這才剛回來。
“伊籮姐,你回來了。”果果看見伊籮,立馬丟下手裏的抹布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