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淩玲夜裏睡得很熟,第二天早上才睡醒,撐著四隻爪子伸了個懶腰,結果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在一條小河邊。
什麼情況?!昨天她不是記得自己睡在客棧嗎?怎麼一醒就在這個地方了?難道她還沒睡醒,現在在做夢嗎?
正當她懵在原地的時候,一陣烤肉的香味卻隨著微風吹了過來,她尋著香味看過去,發現溪連知就在一旁坐著,不知從哪裏弄來一隻兔子,用一根竹棍穿過,放在火堆上麵烤著。
兔肉外麵被烤的焦黃焦黃的,陣陣香味傳來,聞得她口水都快流下來了,於是從石頭上跳下,來到他身旁後腿一蹬就跳到他身上去了。
對於她的這個舉動,溪連知倒是顯得很自然,轉著手中的烤兔子,讓每一麵都受熱均勻。
白淩玲趴在他身上,一雙眼睛一說不轉地盯著那烤兔子,他看到後嘴角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扯下一隻烤兔腿,在她麵前晃了晃。
“想吃嗎?”
她咽了咽口水,撲上去就想咬一口,結果他卻忽然又拿開了,讓她撲了個空,最後在她奇怪的目光下,他將兔腿拿著自己吃了起來。
昨天這小東西睡得那麼死,如果不是他半夜察覺有人,隻怕今天被烤就是她了。
昨夜在那個客棧是待不了了,所以他隻好連夜帶著她離開了,然而這小家夥倒好,一路上睡的倒是香,現在還沒心沒肺地想著吃東西,老老實實餓一會再說吧。
看著溪連知自己吃的有滋有味地,自己卻什麼東西都沒得吃,白淩玲心裏那個委屈呀,於是就賭氣地跳下去,蹲到到一旁,看也不看他。
很快的,他就將一隻兔子腿吃完了。
看到小家夥躲在一旁一動不動地生悶氣,他用剩下的兔肉在她旁邊晃過,一瞬間她就被香氣吸引了,不過一看他那引誘的樣子,就賭氣用爪子一把拍掉了他遞過來的兔肉。
剛才不讓她吃,現在給她她也不吃了,打不了自己去找吃的!
想著,她噌地一下就從草叢跑走了,速度快的溪連知想喊住她都沒來得及。
沒想到她速度還挺快的,可是之前在酒樓遇見她逃跑的時候,她也才勉強能甩掉那些人,那天她要是有這樣的速度,恐怕那些人根本連她的影子都看不見吧?
至此,他皺了皺眉。
難道說,這其中還有什麼別的原因將她限製了?
想到這裏,他忽然拉回了思緒,搖了搖頭,這次出來是為了辦正經事,還是眼前的事情辦完了,再研究這小狐狸的來頭吧。
白淩玲跑了,剩下的大半隻兔子他也沒再動過,將竹子紮進一旁的泥土裏,在原地等了一會,都沒等到她回來。
不會是真的賭氣跑了吧?這深山野林的,要是遇見個老虎豹子什麼的,她還不得變成這些野獸的口中食?
想到這兒,他起身沿著她剛才跑去的那個方向找了過去,結果一路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她,最後走在一片樹林中時,他忽然聽見了一個野獸的吼叫聲。
心中隱隱感覺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他順著聲音傳來的位置就找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