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一聽這事,神情露出一些難過,似乎並不知道這件事情,隨後才問道:“奴婢有罪,未能在嫻妃娘娘臨終前侍奉左右...”
“好了,我來不是跟你說這些事情的,我隻想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三弟為何忽然離世,別跟我說你什麼都不知道,你真當我那麼好糊弄的嗎?”
他直接打斷了她的悲傷,問起了正經事,然而張氏卻還是一口咬死,說當初自己確實早在溪連曉死之前就離開了,並不知道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見她就是不肯說出實話,溪連知的耐性開始消磨,不過念在她以前好歹照顧過自己,便還是忍了忍,沒有立即對她發作。
“乳娘,你應當知道我的脾氣,若不是因為念在你自小照顧我與三弟,我便不會在坐在這裏問你這些事了,同樣的話,我不想問第二遍。”
他的話說到這裏已經非常明確了,張氏麵色沉靜,手裏卻攥著衣角,許久才開口:“王爺,奴婢說的確實都是實話,若是不相信,可以去讓人去查。”
她這話說的不像是假,可是溪連知卻有種感覺,她一定還有什麼沒有說出來。
這張氏當年是他母妃的心腹,自小對他們兄弟倆也是視如己出,他也不相信她會對三弟下手,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她肯定知道一些什麼,隻是不知為何,她就是不肯說出來。
“乳娘,你從小對我們兄弟二人視如己出,待我們如何我是清楚的,我知你不會做出害三弟的事情來,隻是對於三弟的死,這些年一直是我的心病”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她的臉色繼續說:“我隻是不想三弟死的這麼不明不白的,好歹也要將真相查出來,你若是真知道些什麼,就告訴我吧。”
他這番話說的張氏似乎有些猶豫了,不過那件事情她還是不能說出來,不隻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他的安全,所以最後她隻能婉轉的勸他。
“王爺,有些事情您就是知道了,也是沒辦法改變的,聽乳娘一句勸,這件事您就別查下去了,三殿下在天有靈也不會希望您查下去的,回去吧”
張氏這話讓溪連知更加確信她知道些什麼,或者說,她直接是知道害死三弟的人是誰!既然如此,他更是要問個明白了!
正當他張口準備繼續追問下去的時候,外麵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張氏聽見後應了一聲,然後就對他歉意道:“應該是酒樓的人來問我什麼時候回去,請王爺稍等一會,我去回了他們的話就來。”
溪連知沒有說什麼,算是默許了,等她向外麵走去,這才低頭看著懷裏的小狐狸,手撫在她的腦袋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剛才聽他們說了那麼多,她差不多也知道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就是溪連知的弟弟當年莫名其妙死了,他一直在調查事情的真相,而這個張氏明顯是知道點兒什麼的,卻怎麼也不肯說實話...
看來,這個張氏應該是被什麼人恐嚇了,所以才不敢說實話,溪連知要這麼平心靜氣的問,可能真的很難問出點什麼來了,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