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衍心想,本來這功勞都該是他的,結果半路殺出個暗盟來,攪了他的好事,還掙了他的功!
若是有朝一日,被他有機會捉住暗盟的弱處時,必定要狠狠報這仇!
他一回到王府便黑著一張臉,府裏的下人都不敢輕易上前,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觸了主子的眉頭,給自己惹來麻煩。
院裏,齊鳶聽說溪衍上朝已經回來了,稍作梳洗便來到了正廳,隻見他情緒不太好的坐在那裏,微微思度了下便走了過去。
“王爺。”
她來到麵前盈盈一福,溪衍看到他情緒也不見好,隻是淡淡“嗯”了一聲。
看他心情不好,她起身後上前兩步,詢問:“王爺為何剛回來便好像不大高興,是誰人惹惱了您嗎?”
溪衍看了她一眼,悄悄平複了一下跟她說起了上朝時的事情。
如今他心中也是氣憤無處發泄,正好她來了又問起來,他也終於能將心裏的煩悶說出。
嚴州那裏的事情,齊鳶在他剛回來的時候,就聽說了一些,隻是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如今看著他愁眉不展的,心中也沒有什麼法子。
“不過……”溪衍正同她說著心中煩悶,結果忽然想起了什麼來,說道:“那日我在城外見到的兩個人,都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似曾相識?”齊鳶一雙美目露出些許疑惑來,見他點頭又問:“王爺可是在什麼地方見到過他們?”
這時溪衍又搖頭:“不知道,隻覺得很熟悉,尤其是那個年紀不大的小女孩,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他一邊說一邊努力的回想著,隨後終於想起了什麼,一拍腿道:“想起來了,那女孩的模樣跟秦王府那個小丫頭有七八分相似!”
齊鳶聞言有些吃驚:“王爺您是說,當日在嚴州見到那個求雨的女孩,長得跟秦王府姓白的那姑娘有幾分相似?”
溪衍點了點頭,然後回憶著說:“除了年紀對不上以外,確實長得很像,尤其是那一雙眼睛,簡直像極了。”
起初他還沒有察覺到,如今仔細回想起來,這兩人確實很相似,隻不過嚴州遇到的那個女孩,年紀要稍微長幾歲。
聽到這裏,齊鳶咬了咬唇,想到白淩玲能夠天天跟在秦王爺身旁,而自己卻已經是禮賢王妃,心裏便充滿了怨恨。
正在她沉浸在怨海中的時候,溪衍卻忽然想到了什麼,問:“對了,今日上朝的時候沒看到秦王在,我聽說他前些日子帶著那小丫頭去遊山玩水去了?”
聽到這話,她頓時回過神來,隱藏了眼底的怨恨,低頭回道:“舍身常日待在府內,對這種事情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不過之前確實聽說秦王爺外出了,不知是真是假。”
其實秦王爺帶著白淩玲出門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隻是她如今是溪衍的正妃,不好明目張膽的關注秦王府的動靜,所以才會如此說。
聽到她的回答,溪衍並沒有起疑,隻是心底忽然有了個計謀。
“這麼巧,嚴州出現神人求雨,這秦王府的人剛好去遊山玩水了……”他這話似乎若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