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外麵的杖刑不知打了多少下的時候,禦書房外的宮人卻匆匆地走進來,稟報道:“啟稟皇上,禮賢王妃在外求見。”
聽到這裏,眾人皆是一驚,這齊鳶不是摔了嗎?怎麼又跑到這裏來了?
皇帝心中也有此疑惑,於是便吩咐下去讓人進來。
隨後,齊鳶在宮人的攙扶下,緩緩走進了禦書房,此時她的麵色還很蒼白,嘴唇沒有一點血色,就連呼吸看上去都是十分虛弱的。
“兒臣見過父皇,母後。”她在左右攙扶的情況下正要下拜,皇帝卻立即免了她的禮。
“你身子虛弱,就不必多禮了。”
皇帝一說,齊鳶便也停下了參拜的動作,虛弱的謝了恩,然後溪衍趕緊來到了她身邊,將她輕輕地摟住,好讓她可以依靠著自己。
“你身子還沒有恢複,怎麼就跑來這裏了?若是再受了涼怎麼好!”他語氣責怪,可是眼底卻盡是心疼。
齊鳶虛弱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勉強擠出來一個笑容,然後看向皇上:“父皇,柳兒犯下大錯兒臣已知曉,請父皇念在柳兒有瘋病在身,饒恕她吧……”
“什麼??”
此時眾人皆是不敢相信地看著她,她竟然說柳兒患有瘋病,可是眾人在此看著審問這麼久,半點也沒看出來人是瘋的啊!
不待解釋清楚,齊鳶又看向了溪連知跟白淩玲,最後對白淩玲說:“白姑娘,我知這次柳兒做的事情讓你受委屈了,可請你念在她有病在身的份兒上,原諒她吧。”
此時白淩玲也不知道這齊鳶究竟想做什麼了,誣陷她被拆穿後就用這種借口?是這個齊鳶把大家看的太蠢,還是根本就是她自己蠢!?
“禮賢王妃,你就算是要為自己的丫鬟脫罪,也起碼找一個好一點,能讓人信服的理由吧!”
白淩玲這麼一說,齊鳶的眸光低垂下來,隨後看向也是一臉疑惑的皇帝,這才說道:“兒臣知道這麼說,父皇跟在場的眾人都會覺得荒謬,可事實確實如此。”
“不知父皇可還記得,七年前,有貓妖為禍百姓的事情?”
她這麼一提起,皇帝頓時想起了什麼。
當時京城外的一個鎮上頻頻有人離奇死亡,而且都是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咬死的,當地的縣令派人追查,結果發現行凶的竟然是一隻半人高的黑貓。
那黑貓雙眼都是綠色的,一雙爪子鋒利無比,能夠將一個大活人直接刨開!前去追捕的衙差也無意幸免地被黑貓害死。
最後縣令沒辦法,將這事上報朝廷,最後還是出動了大隊人馬,費了不少功夫才將那貓妖正法。
這件事情當時挺轟動的,皇帝記憶十分深刻,所以齊鳶這麼一提起,他想起來便點了點頭:“記得,這跟丫鬟患瘋病有何關係?”
齊鳶虛弱地閉了閉眼睛說道:“當時貓妖作惡的鎮子叫平祥鎮,柳兒便是那平祥鎮的人,她的娘當年就是被貓妖活活咬死的!”
“那時柳兒年紀小,受了很大的刺激,從此以後她隻要聽到妖怪這兩個字,情緒就會變得極端。”說到這裏,她轉頭看向了白淩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