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你也不信。”
江言笙無奈的聳聳肩,懶得和她爭論。
餘舟舟就是一根筋的腦子,認定了一件事情就不會改變,喜歡一個人也會喜歡很久,除非那根筋直接被切斷了。
這份執著的愛情也就徹底的斷了。
畢竟她還和別人喜歡藕斷絲連的不一樣。
她隻有一根筋。
“怎麼會不信你呢?”餘舟舟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自認為挖掘到了江言笙不為人知的小秘密,她笑起來眼睛都眯沒了,“我現在可沒以前那麼倔了,你說什麼我都會聽的。”
一路喋喋不休回了公寓,一推開門,餘舟舟頓時瞪大了眼睛。
“什麼情況?”她往後退了半步,差點走到江言笙的身上去,“我們進錯門了嗎?”
江言笙不經意的攏了下頭發,餘光仔仔細細的盤查了一遍幹幹淨淨的屋內,與顧燃有關的所有東西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且顧燃竟然還在寶貴的時間之中特地跑了一趟對麵,把她的東西全都搬了過來。
熟悉的東西加上顧燃刻意為之的熟悉裝修,江言笙覺得顧燃這個屋子看起來順眼了不少。
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來,她十分和藹的看著餘舟舟,“怎麼樣?叫你不要嫌棄我來的慢,剛才我一直都在收拾東西。”
餘舟舟還在大驚小怪,“剛才明明說是有東西丟家裏了,一轉眼就變成回來打掃衛生了。”
她一拉開鞋櫃,裏麵竟然還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排女士拖鞋。
和之前一雙孤零零的男士拖鞋完全不一樣。
餘舟舟覺得自己的腦子像是地震了一樣,她伸出一根手指搖搖晃晃的指著鞋櫃,咋舌道:“是我看錯了還是我最近傷心過度記憶都出現混亂了?”
“我怎麼記得這裏之前不是這樣的?”
江言笙抿了抿唇,笑的意味深長,“你記錯了。”
她趁著餘舟舟還沉浸在震驚之中,快速的拍了拍餘舟舟的肩膀,嘴皮子動的飛快。
“我下午還要去一趟公司處理事情,隻請了一早上的假。”
“你也知道我們公司的設計部一向都是壓榨人才,人當驢用,我一早上沒去,好多進度都慢了許多,得趕緊回去盯著。”江言笙的臉上露出嚴肅的深情,下一秒她人就已經站在了門外麵。
在餘舟舟瞪大了眼睛說否定的話之前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江言笙!”餘舟舟隔著一堵門咬牙切齒的大喊了一聲,在門外都能聽見聲音的江言笙身體冷不丁抖了下,她飛快的竄到了電梯旁邊。
“你剛才家裏明明就全是男人的痕跡!到底是和誰住在一起了!還想瞞著我?”
電梯門緩緩地合上,連帶著餘舟舟的怨聲載道全都攔在外麵。
江言笙靠在冰涼的牆麵,緩緩的舒了口氣。
但是她癱軟著的身體,又突然開始發愁起來。
現在是躲過去了,等回來的時候該怎麼和幾乎是暴怒的餘舟舟解釋?
江言笙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幹脆把這件事丟到腦後。
開車去了公司。
果不其然,辦公室裏簡直就是一片雞飛狗跳。
她背著包板著臉,進來的一瞬間,還有人高高的坐在辦公桌上,正口若懸河的說話,那人對麵的三個女同事齊刷刷的坐的整整齊齊,臉上帶著點仰慕的光芒。
比哪次公司開會都要虔誠。
看見江言笙悄無聲息的進來,這三人臉上的笑容頓時像是冰凍住了一樣,定格在笑的最燦爛的那一秒。
江言笙自認為友好的衝著幾人笑了下。
殊不知在這些人的眼裏全都轉化成了凶神惡煞的威脅,三人緊張的抖了下肩膀,其中一個人翹著的二郎腿都緩慢的放了下來。
“你們是不知道那地方有多浪漫……”坐在高位上的男人赫然是指點江山一樣的安笛,他背對著江言笙,不知道背後發生了多可怕的糟糕情況,正心情很好的傾訴著。
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幾位聽眾臉上沒了表情,身體還十分的僵硬,頓時有些不爽的拍了拍手,“正講到好地方呢,怎麼一個個的都不看著我,我後麵有什麼……”
三個女人走也不是,迎合安笛的話也不是,一時間進退維穀,其中一人幹脆閉著眼睛硬著頭皮往安笛的背後指了指。
安笛順著她指的方向老老實實的回頭了,卡在喉嚨裏的三個字像是幻燈片一樣一頓一頓的說出來:“好……看……的”
他俊美深邃的臉上在一瞬間的尷尬之後飛快的調整出了一個自認為魅力無敵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