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走廊上的光線很微弱。
隻接著電梯開門的一瞬間白光照亮了點兒
江言笙眼花看見自己家的大門虛掩著,定睛一看發現確實開了一個小口子。
她的步子一滯,有些幹澀的大腦飛快的運轉起來。
現在她的公寓應該是沒人住的,而且早上離開之前也再三檢查過關好門了。
難道是進賊了?
江言笙有點慌張,她的手放在門把手上,突然從裏麵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道,直接把門打開了。
“什麼人……”江言笙的聲音力道漸漸軟了下去,腿也有些站不穩,她摸摸索索著小包裏的防狼噴霧,但是左翻右找也沒摸出來。
“哢”的一聲,一個人影從門裏出來。
男人身姿挺拔,氣息冷峻,走出來的時候幾乎遮住了江言笙的所有視線。
江言笙抬眸的同時,電梯門關上了。
走廊上瞬間變得漆黑無比。
鼻尖是熟悉的煙草清冽男香,江言笙狂跳的心慢慢的平緩了下來,她把塞在包裏的手收回來。
後背被按在走廊邊沿的台麵上。
夜晚的冷風從耳邊劃過,引起身體控製不住的戰栗。
“顧燃?”江言笙有些費勁兒的想要掙脫開男人的胸膛,卻被帶有壓迫性的力道按了回去,“你有病啊?鬆開我。”
“你剛才坐的誰的車回來?”
顧燃聲音帶了點冷意,“別說沒有,我剛才在窗戶邊上看的一清二楚。”
江言笙下意識的大腦一空,隨即嗤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找的代駕。”
肖出雲的名字也不是什麼說不出口的,但是感覺到顧燃籠罩在身側的氣息。
她的嘴動了動。
還是撒謊了。
顧燃明顯不相信,他挺拔的身體傾斜過來,雙手撐著走廊的台麵,將江言笙嚴實的包裹住,沒有任何一絲可以逃脫的縫隙。
黑暗中看不清楚東西,但是聽覺和觸覺都變得靈敏了許多。
耳垂上冷不丁傳來濕潤的感覺,男人附在耳邊低低的說道:“我才走了多長時間,你又不乖?”
他的手順著貼身的禮服蜿蜒向下,在她的腰上停了下來,來回的摩挲,“跟誰出去的?”
江言笙隻能聽見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聲,麵上灼熱,她把臉別開,“我說了找的代駕。”
一隻手搭在顧燃的脖子上,把男人的身體往下拽了拽,江言笙緩了會兒把臉上的紅壓下去,不甘示弱的在顧燃的唇上虛虛的晃了一下。
“聞不到我喝酒了嗎?找的代駕而已。”
“倒是你……不是收拾好行李滾出去了嗎?怎麼還有空……”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指抬起。
本來隻是曖昧的快要靠上的兩片唇瞬間緊密的貼合在一起,顧燃的力道很大,帶著種想要將她吞吃入腹的熱情和狠戾。
江言笙有些驚慌的瞪大了眼睛,她想開口說話卻不小心讓男人的舌頭靈活的突破關卡,來勢更加猛烈,幾乎讓她頭暈目眩。
伸手用力的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推,怎麼都推不開。
晚間的涼風全都沒了蹤影,江言笙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唇上的一抹灼熱。
像是一片灼熱的海洋,讓人溺斃其中。
月色朦朦朧朧。
映著顧燃棱角分明的輪廓,還有一雙漆黑深沉的眼睛,裏麵完完全全的是她沉醉的臉。
等到唇上的溫熱離開了,江言笙還被刺激的好一會兒都沒緩過來。
她大口的吸著氣,差點要背過去。
發涼的手被顧燃輕輕的握著,輕輕的金屬撞擊聲音響起。
江言笙的瞳孔聚焦,“你拿的什麼東西?”
因為剛才顧燃的動作,她的聲音還有些沙啞,帶著種說不出的性感。
“你這麼喜歡往外跑。”顧燃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她,溫柔又霸道的笑了笑,“當然得找個東西把你鎖住。”
江言笙微微一愣。
一個冰涼的東西貼合著尺寸,直接扣在了她的左手中指上。
微弱的光芒照在上麵。
是個鑽戒。
江言笙被凍的一個激靈,她把手甩開,但是顧燃的動作已經完美的結束了。
“你什麼意思?”
她鮮少有這種感覺。
就像以為從小就埋在墓地裏的心髒被人從土裏挖了出來,抖了抖上麵的灰塵被放在陽光下。
她對穆連臣做過退讓,但隻是讓一切變得更加糟糕。她的心也被越來越多的鎖鏈團團纏住。
而顧燃,明明沒有解開鎖的鑰匙,卻能單槍匹馬的攪亂她的情緒。
在看過媽媽堪稱失敗和糟糕的婚姻之後,她就對婚姻乃至愛情都失去了希望。
也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動心。
媽媽曾經對她說過,如果有朝一日動了心,一定要守住秘密。
把真心赤luo裸放在明麵上的人,一般都會死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