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被江言笙身上的冷意嚇了一跳,她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雖然手腳冰冷還是不肯退讓,“你放狠話有什麼用?”
“新來的?”
江言笙的視線落在小護士胸前的牌子上,上麵寫了這隻是個一星的剛入職的護士。
之前在導醫台和她對著幹的那位當時可是個三星的有資曆的老人了。
結果還不是大股東一句話,就拍拍屁股灰溜溜的走人了?
小護士緊張的挺直了胸膛,她攔在江言笙麵前的手微微發抖,“就算我是新來的又怎樣?”
江言笙冷嘲道:“你以為為什麼你現在有資格在導醫台?”
“之前坐在這裏的人,就是和你做了同樣的事情。”她頓了頓,“結果現在就換成了你。”
“看在你新入職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現在安安靜靜的坐回去。我知道鄒醫生的辦公室在哪裏,也知道她今天上班,我自己會上去找她。”
江言笙在小護士窄窄的肩上輕輕拍了下。
“你坐回去自己位置就好了。”
三兩句話就把剛剛踏入職場的小護士唬的神誌不清渾渾噩噩,江言笙順利的進了電梯。
電梯門合上的時候,她還看見小護士一臉驚疑不定的坐在導醫台裏看她。
江言笙輕輕吐出一口氣。
沒想到仁澤醫院病人少也是個弊端,這樣每進來一個人都會被詳盡的盤查,難怪一開始她找來的幾個偵探連仁澤的大門都踏不進來。
距離她上次來找鄒醫生已經過去了四五天,但是鄒醫生別說是聯係她了,就連找人托話都沒有。
簡直是石沉大海,音訊全無。
她要是不親自上門來找一找,說不定過幾天仁澤就查無此人了。
過了大門難纏的護士,她一路通暢無比的上了頂樓直接去了鄒醫生的辦公室。
“叩叩。”
江言笙冷著臉敲了兩下門。等了一會兒又敲了兩下。
這樣反複三四次,依舊毫無反應。
門緊緊的閉著,裏麵安靜的像是一潭死水。
她懸空的手微頓,直接扭開了門把手。
門沒鎖。
映入眼簾的不是鄒醫生驚慌失措的臉,而是空空蕩蕩的辦公室,窗戶沒有關,說明早上有人來通過風,窗簾隨風飄揚,白色的紗有種飄渺似霧的感覺。
辦公室內的擺設還是和上次來的時候差不多,桌上雜亂的攤開了十幾份文件,遠遠的看過去上麵密密麻麻全是紅筆批注的東西。
江言笙關上門慢慢的走到桌邊。
她環顧一圈,確定鄒醫生確實不在之後,蹙了下眉頭。
熟門熟路的直接坐在辦公室內唯一的真皮轉椅上,江言笙十分享受的躺著翻看桌上的文件。
每一份都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她看不懂的術語。
應該是鄒醫生最近負責的病人的診斷書。
她把每一份頂頭的名字都看了一遍,沒有一個是認識的,頓時興致缺缺。
趁著鄒醫生人不在,江言笙開始在辦公室裏翻箱倒櫃。
上次這女人推三阻四說什麼文件要去資料庫調出來的時候,她就覺得蹊蹺,說不定文件其實就在她的辦公室裏,隻是不願意拿出來而已。
“這都什麼東西?”把滿手的灰拍了拍,江言笙皺著眉頭嘟嘟囔囔。
讓她意外的是明明靠在辦公桌後麵的豪華大書櫃裏麵的書全都像是擺設一樣,幾乎落滿了灰。一眼看過去也全都是學術方麵的專業書籍,沒有一份和醫院相關的資料。
江言笙心情陰鬱的把視線轉移到邊上的小櫃子上。
小櫃子沒什麼灰,應該是最近常常翻看的。
她剛把一本書拿開,“啪”的一聲從裏麵掉出來個巴掌大的小盒子。
小盒子一打開,裏麵滿滿當當的東西幾乎要炸開來。
江言笙的眸子動了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哢”
身後傳來門把手轉動的聲音,江言笙把盒子蓋上,動作飛快的收了起來。
拉著椅子坐了回去。
雙手絞著放在胸前的桌上,作出一副好整以暇等待多時的樣子。
“啊!”
推開門進來的果然是鄒醫生,她本來有些心不在焉,一看見自己辦公桌前坐了個人嚇了一大跳,扶著牆差點沒跌到地上。
在看清江言笙臉的時候,鄒醫生的嘴唇抖了抖。
“你怎麼在這……”
“我怎麼不能在這兒?”江言笙坐的端正,氣質溫婉可人,嘴角還噙著似有若無的笑意,“你以為樓底下的小護士能攔多久?”
“我都在這兒等了你半個多小時了。”
江言笙懶洋洋的蹬了下搖搖擺擺的椅子,視線緊緊的鎖住站在門口大氣都不敢出的鄒醫生。
“哈哈……”鄒醫生臉色蒼白的幹笑了兩聲,“江小姐說的什麼話,這醫院就是江氏的,江小姐怎麼不能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