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笙心頭竄上無名火,明明是同樣的形容詞,怎麼從不同男人的嘴裏出來,給人的感覺卻如此不同?
耳朵上濕濡的感覺像是被人親了一口,江言笙振奮精神的把耍流氓的顧燃推開,自己坐的筆直。
“什麼老婆……”
她的目光亂轉,一不小心碰到了發光的便簽貼移開,過了一會兒又不由自主的看了回去,那個小小的東西像是有別樣的吸引力。
她自暴自棄的咬咬牙,“誰是你老婆?怎麼這麼輕易的就叫上了?誰知道你在外麵還有幾個老婆……”
顧燃卻一本正經的在和她商量,“不要叫老婆嗎?那是不是應該叫親愛的,還是寶貝,沒想到言笙是個這麼肉麻的人……”
“停!”
江言笙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恨不得直接開車門下去,身邊的男人還在笑著說不正經的話,她直接伸手捂住了顧燃的嘴,以防裏麵再吐出來什麼威力堪稱炸彈的話。
“算了算了,就這個吧……”
她心不在焉的說道,手心突然被人舔了下,她肩膀一抖,手直接就縮了回來,下一秒耳邊響起男人低低的笑聲。
死變態。
在心底暗暗罵了一句,江言笙翻了個白眼兒,“你現在這樣貼上了,到時候你爸或者你那個寶貝妹妹坐你的車子怎麼辦?”
要是看見了便簽貼,豈不是眼睛都要瞪掉出來?
“不會的。”顧燃信誓旦旦,“除了你,沒人能上我的車。”
“誰信啊……”江言笙撇撇嘴,就著便簽貼牢牢粘住的地方打開了抽屜,原本裏麵應該放著的特地為她準備的女煙也沒了蹤影。
取而代之的是另外幾盒糖。
不同口味的軟糖。
江言笙煩躁的抓了下頭發,“煙呢?”
顧燃雲淡風輕,“扔了。”
“扔了?”江言笙回頭瞪他,“一包三位數,上次我就抽了一根剩下那麼多,你全扔了?”
手在裏麵不信邪的又摸了一通,確定真的一盒煙都不剩下來。
她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不是說隻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抽煙嗎?”
“嗯?”江言笙還沉浸在空蕩蕩的失落之中。
“有我在,你就不會心情不好,也不需要抽煙了。”顧燃的表情不變,垂眸看她。
“也不要歎氣,會把幸福都歎走的。”
江言笙默默的閉上了嘴。
“我沒歎氣,剛才在打哈欠。”
顧燃的眼裏帶了笑意,“好。”
……
好不容易從顧燃的車上下來。
再這樣兩個人單獨呆著,她都要覺得空氣不夠用了。
“明天早上我來接你嗎?”顧燃降下車窗,露出半張臉。
江言笙輕快的說道:“不用了。”
突然想到了什麼,她邁開兩步的腿又伸了回來,艱難的把臉擱在半開的車窗邊,江言笙問道:“你最近……會參加什麼舞會嗎?”
顧燃沉吟片刻,“沒有。”
“怎麼了麼?”
江言笙心裏鬆了一口氣,又隱隱有一種失落,“沒事,隨便問問。”
她稍稍後退一步,手腕突然被人抓住,顧燃探過身來,緊緊的盯著她,“你要去參加舞會?”
“和誰?”
江言笙簡直要為這個男人敏銳的觀察力拍手叫好,她幹笑兩聲,甩不開手腕上的力道,“你在想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你最近的行程而已,又不是我要去參加舞會。”
顧燃皺眉。
江言笙兩隻手一起用力把他的手指掰開,草草的說了句再見,頭也不回的竄了回去。
……
回了公寓,餘舟舟正悶悶不樂的抱著軟綿綿的抱枕坐在沙發上賭氣似的吃東西,顧一生小小的叫了一聲,尾巴貼著餘舟舟的小腿,從左邊蹭到右邊,像是在安慰她一樣。
江言笙訝異的走進來,“怎麼了?誰搶你錢了,這麼苦大仇深的樣子?”
“誰能從我這兒搶走錢?”餘舟舟驕傲的翻了個白眼,“別提了,晦氣事兒。”
江言笙聳聳肩,乖巧的閉上了嘴不再過問餘舟舟的事兒,但是沒過一會兒,餘舟舟自己又嘴癢忍不住,開口說了起來。
“唉,今天那個相親,是吹的十分徹底。”
江言笙從廚房探出一個頭來,“怎麼了?去吃飯給別人留下很不好的印象了?”
“也不是。”餘舟舟煩躁的咂咂嘴,“可能也算是緣分吧,今天相親的那個人竟然是原來的大學同學,他看見我直接連飯都沒吃,說是原來大學追求過我,甚至還給我送過情書,但是東西全都被……被付明朗扔了,人還被揍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