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綢緞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十幾排的麵具，不同的麵具風格迥異，材質不同，羽毛做成的看起來柔軟許多。
江言笙一眼就被放在綢緞正中的麵具吸引了。
“我預定了這款，不知道你喜不喜歡？”肖出雲順著江言笙的視線看過去，嘴角帶笑的拿起了她正好目不轉睛盯著的那一款。
純黑色的麵具身，正中有一塊指腹大小的藍寶石，隨著肖出雲的拿起，藍寶石的每一個完美的切麵都折射出奪目的光芒，不刺眼，還很舒服。
擺放在十排之中就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被男人單手托著的時候，這種感覺更加明顯。
江言笙瞥了他一眼，懶洋洋的挑眉，“還不錯吧。”
話雖然說的冷淡，她卻有些移不開眼睛。
“名字叫做黑天鵝。”肖出雲唇邊的笑容真情實感，不經意的和江言笙的視線對上，“我覺得和你很像。”
江言笙垂眸，似笑非笑，“和我很像？”
“你為什麼不覺得我像白天鵝？”
明明白天鵝更加耀眼，更加受人追捧，肖出雲的意思是覺得她和白色不配嗎？
肖出雲捏著麵具放在江言笙麵前不到兩厘米的地方，輕輕笑了下，“果然很配。”
“白天鵝？那麼普遍的東西，和你完全不像啊。”
他提到白天鵝的語氣似乎有一瞬間的嘲諷，但是這種情緒隻一閃而過，等江言笙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消失不見了。
她輕輕眨了下眼睛，睫毛甚至能碰到近在咫尺的黑色羽毛。
這種顏色和白色截然相反，孤獨又冷清，肖出雲真的覺得這種顏色和她很像嗎？
“戴上試試看吧。”
“我自己來。”她從肖出雲的手上接過麵具，自己安上了，連大小都剛剛好，簡直像是為她量身定製的。
餘光散漫的略過稍稍期待的肖出雲，江言笙在心底輕歎，這該不會是專門給她做的吧？
就這種貼心的程度，難怪肖出雲的身邊不缺女人，更不缺主動貼上來的女人。
“真的很漂亮啊！”一直跟在兩人身邊靜靜看臉色的店員在江言笙戴上之後，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感歎，她看著江言笙的眼睛充滿了驚訝，“江小姐真的很適合這個顏色。”
江言笙對這種浮誇的話不太感冒，她直接把麵具摘了下來，扭頭看肖出雲，“你呢？不是一起去嗎？”
她還挺想看看肖出雲會選擇什麼樣子的麵具。
肖出雲按住了她摘麵具的手，“別急著拿，等會兒直接進去把禮服換上，我們先過去。”
他俯身從江言笙麵前的十排裏看似隨意的選擇了一個樣式普通的，拿在手裏，“這是我的。”
江言笙擰著眉頭，實在不相信他說的話，明明剛才拿的時候連正眼都沒看過。
肖出雲半點兒心虛的表情都沒有，雲淡風輕的說道:“顏色和你的很搭，不是嗎？”
同樣都是黑色的，不過他的看起來更普通一些，或者更加的平平無奇。
江言笙聳聳肩，從肖出雲的手裏接過放禮服的盒子，被店員帶著進了隔間。
整麵的鏡子頂上是暖黃色的燈光，四個角都打光的異常閃亮，江言笙自己把腰側的拉鏈往上輕輕一抬，對著鏡子看了眼，有些哭笑不得。
不知道肖出雲是高估了她的身材，還是自己幻想的就出了差錯，竟然給她選了這麼緊身的一件拖尾禮服。
雖然暴露的地方很少，但是穿在身上卻有種說不出的性感，江言笙皺眉，想把衣服往下拉一點兒，每塊布料幾乎嚴絲合縫，根本動不了。
她散落的長發剛好搭肩，卻把身體的曲線襯托的更加明顯，衣服從頭到尾都是一溜的黑色。
難怪剛才肖出雲說和他精心挑選的麵具是配套的。
“嘩”的打開簾子，坐在外麵等待的肖出雲眼前一亮，他非常紳士的衝著江言笙伸出一隻手，“今天晚上你一定會是宴會的焦點。”
江言笙沒好氣道：“衣服和麵具都是你準備的，我並沒有這個想法好嗎？”
這種高端宴會，有的人天生不論幹什麼都是眾人眼中的焦點，那種人享受被所有人的目光注視的感覺，但是她不是。
本來被肖出雲叫了來，她就有些煩躁。
……
宴會的酒店是景城頂級的幾個五星級之一，一進去暖氣撲麵而來，讓江言笙暴露在外麵的肩膀終於開始感覺到了點兒溫度。
肖出雲拿出一份燙金的請帖，帶著江言笙往裏走。
一隻手提著裙子，另一隻手小心翼翼的搭著肖出雲手臂衣服的一個角兒，江言笙緊張的四處環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