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笙腳步微頓,她蹙眉,“muse的老板?”
她還真不知道神通廣大的薄雲寒到底是怎麼把muse這麼一個堂堂的大酒吧搞到手的。
反手抓住阿玫的手腕,江言笙的聲音發冷,“你知不知道muse有個地下格鬥場?”
是最賺錢的地方,也是付明朗一開始欺騙餘舟舟的地方。
阿玫愣了下,她伸手捂住江言笙的嘴,蹙眉,“你知道那個地方?”
震驚的打量了下江言笙,“難道你去過那裏?”
“不可能啊……之前從來沒有過女的上去過……”
江言笙心中一個想法蠢蠢欲動,她按耐著悶聲道:“我沒去過,一個朋友去過,嗯……從裏麵賺了不少錢……”
阿玫臉上是真心實意的擔憂,“那裏確實能拿不少錢,但是一不小心命就沒了,你還是勸勸你朋友讓他趕緊走吧,一兩把也就算了,多的不能再打了。”
江言笙笑笑,“我知道,他也就原來在那兒。”
“那就好。”阿玫鬆了口氣,“我原來也隻是聽說過,隻進去過幾回,都是寒哥帶著去的,那裏麵太血腥了。”
像是回想起什麼不好的事情,阿玫眉頭皺的更深,“整個酒吧連同你知道的格鬥場,應該都是薄雲寒的,除了他之外,我沒聽他們叫過別人老板。”
江言笙倒抽一口氣,“我還以為他隻是最近在金融上混的風生水起。”
如果照阿玫所說,那整個地下格鬥場的打手應該都是薄雲寒的人,一開始說了要給付明朗一點顏色看看的“老板”,會不會也是薄雲寒呢?
越想越膽寒。
江言笙咋舌,發現薄雲寒一開始的出場都十分的沒有征兆,似乎從他一露麵開始,所有的名聲和地位都變得順理成章起來。
似乎他一開始就該坐在那麼高的地方。
但他偏偏不是什麼名門世家,就連業內最專業的狗仔,都沒能找出薄雲寒家人的蛛絲馬跡。
他跟天上打了個雷劈下來的一樣。
到底是怎麼才能混到這個地步?
江言笙努力的回憶著,上一回薄雲寒好像說,他和顧斯楚的前妻關係匪淺。
總不能顧斯楚一把年紀了,和薄雲寒還是情敵吧?
要不是為了女人,薄雲寒會做出這麼偏激的舉動?
露出了一個古怪的表情,江言笙掐了下自己的手臂,把看起來不切實際的想法從腦海裏驅逐出去。
天氣冷的厲害,他們兩人又站在醫院門口,不一會兒阿玫就凍紅了耳朵,她搓搓手,聲音發抖還帶著歉意,“他肯定是誤會了,我上次都跟他解釋過了,結果還是一根筋兒,腦子怎麼都轉不過彎來。”
“我以為他知道不是你的,沒想到……”阿玫一說就又要哭。
江言笙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沒事,我肯定不會怪到你頭上的。”
阿玫吸了下鼻子,悶聲悶氣的說道:“等他這個縮頭烏龜出現了,我幫你好好教訓他。”
江言笙失笑,點了下阿玫的腦袋,“還教訓呢,別以以為為我不知道你喜歡他。”
阿玫不甘心的抬頭,“喜歡是一回事兒,他欺負我朋友是另一回事兒,這是我的底線。”
“而且好不容易讓我抓住他一個沒腦子的把柄,這回肯定得好好教訓他。”
不知道什麼時候成為了阿玫底線的江言笙微微愣神,她還沒轉過神來的時候,手腕被阿玫凍的冰涼的手指一把抓住,“該賠禮道歉的,走。”
江言笙一頭霧水,“去哪兒?”
阿玫擦擦眼睛,轉頭又是個燦爛的笑容,“天天看你穿黑色的衣服,給你買點兒年輕絢爛的。”
她一本正經的教導江言笙,“明明也就和我差不多大嘛,為什麼每天都穿這麼深沉顯老的顏色?你看看我。”
阿玫頭上斜斜的帶著個棒球帽,身上一整套運動裝,韓流的條紋襪子包著褲腿,沒走一步都迸發著璀璨奪目的活力。
除了兩個紅通通的眼眶有些格格不入之外,其他的整套打包直接都能上時尚雜誌了。
江言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差點被她身上明黃色的潮牌閃瞎了眼,“穿的這麼……嗯,我不太喜歡……”
用跳脫的顏色來吸引別人眼球的方法,她還從來沒有過。
就算是小時候都沒有過。
她小的時候,媽媽就總是穿著黑色的衣服。
在她眼裏,媽媽是最完美無缺的人,所以所有的行為都在下意識的模仿。
包括穿衣風格。
而且那時候方曼涵還摸著她的頭對她說,“別露鋒芒,要不然總有人看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