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一提起自己的哥哥,阿玫就像那些榮譽勳章都在自己身上一樣驕傲,“從小到大別人家的孩子,我之所以能一直在酒吧混我自己的小樂隊,也虧的我哥的戰績累累,而且還站在我這邊幫我說話,所以我爸媽那兒才說的動。”
阿玫有些遺憾的甩甩腿,“好久沒見著他了,但是人應該和以前一樣長得帥,你要不要見見?”
看著阿玫一臉期待的樣子,江言笙的嘴唇動了動,怎麼都說不出拒絕的話,隻好哭笑不得的答應了。
阿玫歡呼一聲,表情頓時一變,腦袋又湊了過來,“那剛才不是男朋友,該不會是在和老公發消息吧?”
聽到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稱呼,江言笙大呼冤枉,她把手機翻過來對著阿玫的臉,“什麼老公不老公的,這就更不可能了,是原來巴黎一生甜品店的消息發錯了,他們現在店都關了,估計忘記取消會員的貼心服務才把消息發到我這兒來了。”
阿玫瞪大了眼睛一目十行的看,隻快速的抓到了其中一個關鍵詞,“生日?”
“言笙你要過生日了?”
江言笙“嗯”了一聲,日子過的迷迷糊糊,要不是有個消息提示,她自己都要忘記自己的生日快到了。
不過去年一個人的時候,她就自己在路邊隨便買了個巴掌大的小蛋糕,一根蠟燭,許個願望點了吹滅,就算作是新的一年了。
今年還是一個人,估計也沒差吧?
“這麼快!”看清了日期,阿玫驚呼出聲,她當下定論,“言笙,雖然咱們是年底才當的朋友,但是過生日能不能請我去啊?我可以給你買蛋糕的。”
江言笙笑了下,“當然可以來,蛋糕就不用買了,而且我其實……”
她抓了下頭發,有些窘迫,“本來隻想簡單的過一下的。”
“這怎麼能簡單過。”阿玫小聲的反駁道,她抓住江言笙的手,認真的說,“還沒找到男朋友之前的每一個生日都要認認真真的過,許願也要認認真真的許,這樣明年就會過的順順利利。”
江言笙失笑。
“你看我這樣堅持了二十幾年,我許的都是同一個願望,我感覺到明年,說不定就有戲了。”阿玫看她不信,還煞有介事的以身作則。
江言笙笑著應下了,她點了下阿玫的鼻子,“我覺得已經成了。”
就憑著薄雲寒為了阿玫被撞那件事要死要活的非要她給個說法出來,她就覺得阿玫估計早就已經在薄雲寒的心裏登堂入室了。
成不成功,應該隻差最後的一層膜了吧?
隨手把自己快要過生日的消息發給了幾個朋友,江言笙手機一合,帶著阿玫去逛街,這回兩個人的角色完全顛倒。
等到從店裏出來的時候,變成江言笙笑的春風滿麵,阿玫手上沉甸甸的左一個購物袋,有一個購物袋。
阿玫聲音亮如洪鍾,走路的時候膝蓋微彎,像是在練什麼神秘的武功,“這回我肯定得給你買個最好的蛋糕。”
……
剛踏出購物中心的大門,江言笙準備給阿玫攔車送她回去酒吧。
阿玫從一對購物袋裏探出毛茸茸的腦袋,羞澀的看著她,“言笙,不急著走吧?”
她扭扭捏捏的對著手指,“剛才你一答應,我就迫不及待的和我哥分享了這個喜訊,他剛巧在這附近給我媽買東西呢,我一叫喚,他就過來了,要不然……”
阿玫欲言又止,衝著江言笙眨眨眼睛,暗示性十足。
要不然你們倆見個麵唄?
江言笙哭笑不得,她是真沒想到阿玫是個這麼果敢的行動派,本來剛才答應之後她就有些後悔了,手上一個肖出雲剛剛解決完,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攤上了穆連臣的破事兒,現在竟然還要認識個完全陌生的男人。
她覺得自己的情感經曆簡直是比狗啃的牆還要坑坑窪窪。
歎了口氣,江言笙裝作要掐阿玫的脖子,“行吧,你就該慶幸我今天正好有空,要不然就要放你哥鴿子了。”
阿玫笑的賤兮兮,“沒事,我哥反射弧長脾氣又好,平時都不生氣的。”
江言笙哼哼,她還沒見過這世上還有不會生氣的人。
直到一個小時之後她才震驚的知道什麼叫做另一種方法的不會生氣。
她剛坐到位置上,對麵還沒落座的男人大腿被一個追著泡泡玩兒的小屁孩兒狠狠的撞了下,小孩手上拿了個油漬漬的雞腿,“啪”的一聲完完全全的在男人淺色的褲子上,留下一個驚心動魄的痕跡,遠遠乍一看像是尿了。
江言笙不忍心的閉了下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看見男人十分冷靜的笑了笑,一把將轉身撒丫子要逃跑的小屁孩兒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