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才緩緩放開了手,一腳踹開了棺材板,拎著柏寧緣飛身跳出了棺材。
而那口棺材,在兩人剛剛落地的時候,就已經散架了,燒成了一團灰。
司空譽眯起了眼,盯著那些人離開的方向,看了好一陣,才放開了手。
被抱著的柏寧緣,狠狠的摔在地上,五體投地。
“你神經病吧?這麼大的火,你不怕被燒死啊,你自己想死,你也別帶上我!我還年輕,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像你這麼視死如歸!”
柏寧緣跳起來就指著司空譽的鼻子罵了起來,這個男人莫名其妙的出現,做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事情,好幾次差點弄死她,害的她心驚膽戰的,到現在呼吸都不穩定。
要說她這輩子最痛恨什麼人了,那就是這種不負責任的人,又要再死一次的悲劇擦身而過,就算是再好的性子,也被磨滅了。
“嗯?”
司空譽一身清冷,緩緩地低頭,看著不及自己肩頭的少女,那跳起來的姿勢利落而又迅速,像極了隻被逼急的兔子,呲著牙衝他豎起了全身的毛。
明明沒有一絲殺傷力,但是還要固執的蹦躂。
“剛才咬了我的人,不是你?”剛才連匕首割喉都不怕的人,現在倒怕起一把小小的火了?
司空譽晃了晃手心,那上麵那道清晰的傷口呈現,十幾顆牙齒咬出來的血口正在冒著鮮紅的血珠,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要不是你把刀子抵在我脖子上,我會咬你?我把刀子架在你脖子上,我看看你還能不能笑出來?”
提起這個就來氣,柏寧緣眼底都能冒出火來,小臉側麵染上了緋紅,整個人都靈動了不少,讓人有想要逗弄的衝動。
司空譽甩了甩袖子,往旁邊讓了讓,而後有些苦惱的低頭,盯著柏寧緣脖子上剛才被匕首壓出來的紅痕,似真似假的開口。
“也是,方才在棺木裏麵,是我孟浪了,反正摸也摸了,看也看了,姑娘你要是不嫌棄,在下願意對姑娘負責,保你一世衣食無憂,你就跟著我回府,如何?”
柏寧緣柳眉一豎,狠狠的瞪了司空譽一眼,咬著牙蹦出一句:“老子貌美如花、如花似玉,你讓我跟你我就跟?”
“……”
貌美如花、如花似玉?
司空譽勾了勾唇角,眸子落在柏寧緣的臉上細細打量。
嗯……她長得確實還算是不錯,但是……司空譽頓住,狹長的眼眯了起來,嘴角笑意凝固,“在下倒是頭一回聽見如此不加掩飾地讚美自己容貌的話,姑娘是否絕色在下暫無定論,不過這一份勇氣,當真可嘉。”
司空譽強壓下笑意,戲謔地盯著柏寧緣。
一聽這話,柏寧緣有些惱火。這男人的話分明就是在暗諷自己,先前在棺材裏,她腦子裏閃現過原主之前的記憶,她見過原主的容貌,不說沉魚落雁,但也絕對能擔得起“美人”的一詞。
眼下竟然被這麼一個男人如此恥笑?
柏寧緣索性咬牙:“老子就是長得好看怎麼樣!想讓老子跟你回家,你想得美!癩蛤蟆想吃天鵝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