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寧緣是死是活都由她去,沒成想,那丫頭竟還能再回來?
砰——
茶杯破碎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堂,眾人嚇得不敢說話。
“娘,你也莫氣,寧緣還是個孩子!”沈氏柔聲道,聽著那句再活一次,臉色逐漸難看。
一旁的大嫂見此,便也附和著:“是呀,活著就好,畢竟是敬知唯一的女兒。再說了,今兒可是修儀省親的日子,你就把地上收拾一下,可別讓修儀他們瞧見了!”
看著地上的碎片,大嫂心裏很不是滋味,剛成婚就摔東西,這不就是代指這感情破碎?若是讓旁人瞧了去,隻怕會生出什麼幺蛾子!
下人慌忙將碎片收拾了便退下,剛退下去,柏修儀便帶著文世卿進了大堂。
此時柏修儀並不隻眼前的情況,挽著文世卿的手,便來到眾人的跟前,下跪行禮。
“修儀給娘親,祖母,叔叔嬸嬸們,請安!”柏修儀帶著溫婉的笑容,規規矩矩的行禮。
文世卿也一同下跪,輕聲笑道:“女婿給嶽母,祖母,各位叔嬸請安!”
“都起來吧。”老夫人收斂了怒意,麵容微緩,抬手示意讓他們起來!
兩人起身,一同上前來到老夫人的跟前。
一旁的丫鬟端著茶水來到他們跟前,兩人紛紛端起茶水,向各位長輩敬茶!
瞧著眾人這般和睦,錢氏忍不住開口詢問:“修儀,寧緣怎麼沒過來?方才下人不是來通報她回來了嗎?”
這話一出,本是熱鬧的大堂一片寂靜!
柏修儀臉色很是難看,輕絞手帕,故作擔憂道:“妹妹方才一直在大門外,我瞧她衣裳淩亂,便以為她在裏麵打理一番!可是,她至今未來,三嬸,不如我們去瞧瞧吧,若是她出了什麼事兒,那可如何是好?”
“衣裳淩亂!豈有此理,我上尚書府的臉都被她丟盡了!”老夫人怒罵著,手中拐杖用力一杵,感覺到來自老夫人的憤怒,錢氏慌忙閉上了嘴。
沈氏心頭一驚,莫不是她化成厲鬼前來尋仇了?
那千裏墳場號稱鬼打牆,大白天都不一定能走出來,誰知道柏寧緣那個小賤人是怎麼出來的?
杵著拐杖的老夫人冷著臉,嗬斥道:“瞧瞧你們養的好女兒!都是給你們慣的!”
用力的杵著拐杖,下座向外走去。
“祖母,你別生氣,妹妹定是半道兒上摔著了,才弄得這麼狼狽!”柏修儀上前安慰著,挽著老夫人的手,並沒有阻止她,陪著她,一同向外走去!
眾人見此,便紛紛上前,一同去門外。
眾人來到門外,隻見門外轎子旁站著四個男人,四個男人站在太陽底下,都滿身大汗,也不知是被太陽曬的,還是做了什麼!
柏敬知臉色鐵青,黑著臉便衝一旁的家丁吩咐道:“去看看她在裏麵做什麼!”
“二叔,這,這恐怕不妥。妹妹還是未出閣的姑娘,怎能讓旁人瞧了去!”柏修儀添油加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