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好傷口,沈妙打算下樓。
傅淩昭皺了皺眉頭:“你就穿這樣下去?”
“我去地下室。”沈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運動裝,“穿成這樣,有什麼不對嗎?”
“季然和唐遠在樓下。”傅淩昭說道,“練功不急在這一時,你手傷了,自己練不方便,晚上我陪你一起。”
“哦,好的。”沈妙點頭。
她大概明白傅淩昭的意思了,樓下有客人,她穿成這樣下樓,不端莊?
可是……她和他明明也沒有多熟。
傅淩昭知道沈妙要換衣服,就收拾了醫藥箱,先一步下了樓。
季然斜躺在沙發上,沒個坐相,嘴裏叼著蘋果,和唐遠一起無聊到看電視。
見到傅淩昭下來,季然坐直了身體,拿下蘋果:
“怎麼這麼快就下來了?是沈妙魅力不夠,還是你不行?”
傅淩昭:……
唐遠:……
剛換好衣服走到樓梯口的沈妙:……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季然尷尬地轉移話題,抬眼就看到了站在樓梯口的沈妙,頓時一拍大腿,說道:
“果然是人靠衣裝,前段時間還土裏土氣的土包子轉眼就變成了個大美人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去整容了呢!”
沈妙麵無表情地看著季然,槽點太多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
季總,你不嘴賤會死嗎?
啊?會死嗎?
“不會說話就閉嘴。”傅淩昭丟給季然一個白眼,然後問道,“你怎麼還賴在這兒?”
“這不是傅少鐵樹開花頭一回嘛!多難得才能看到你為了女人而火急火燎的樣子,錯過了這回,還不知道有沒有下次呢!”季然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沈妙翻了個白眼,走下樓梯。
她知道季然嘴毒,但她真沒想到,季然居然是這種性格。
就這幅欠揍的樣子,能平安長這麼大,沒被人打死,真的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了。
傅淩昭被季然戳破了心思,下意識地看向沈妙,卻見她麵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換了台。
他剛想開口說什麼,就被季然打斷:
“等等!往前調個台!我好像看到正在報道你們劇組的事!”
沈妙把電視台調了回來,正好看到畫麵上是周承安那張讓人惡心作嘔的臉。
雖說曹暉不想讓驚馬的事情泄漏出去,但當時劇組人多口雜,還有醫院的人,加上周承安是被抬出去的,有很多人看到的那了,所以消息還是走漏了。
娛記們無法突破曹暉那邊的缺口,就隻能從醫院的周承安下手,進行采訪。
而周承安,就是傅淩昭口中的那種人。
受點傷就要到處發通告立敬業人設,賣慘博同情的那種。
周承安是川流世紀的簽約藝人,憑著川流世紀那麼大的公司,如果真想阻擋幾個娛記,怎麼可能攔不住?
現在這種情況,無非就是他們不想攔,想借周承安的傷勢,炒一波熱度。
“周先生,據我所知很多劇組的危險戲份都有專業替身的,您怎麼還會受傷呢?”記者問出第一個問題。
“我們劇組的演員都非常敬業,所有的馬戲、打鬥和吊威亞,全部都是演員親自上陣,完全沒有任何替身。”
周承安躺在病床上,臉上掛著溫文爾雅的笑容,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他自己賣敬業人設,把劇組的人都帶上,的確是一種聰明的做法,因為別人不會覺得他故意炒作,隻會覺得他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