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人也不催促,隻好整以暇地看著這些人,心中好像知道他們要怎麼選擇,所以並不心急。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眾人都沉默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謝離將玻璃瓶的蓋子打開,一口將裏麵的晶藍色液體喝下。
“大哥!”
“家主!”
謝家的人見狀,急急忙忙想去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謝離早已經把那液體咽了下去,隨著咕嚕一聲,晶藍色液體已經落入了謝離的肚子裏。
眾人神色緊張地盯著謝離,想看看喝下這個藥水之後有什麼後果。
謝離反而是最淡定的一個,他給眾人描述自己服藥的症狀:
“這藥水沒什麼味道,不難喝,喝下去之後腹中有灼燒的感覺,像是有一團火在腹部流竄,頭暈目眩,渾身無力……”
這種灼燒的感覺隻持續了三分鍾,然後謝離便沒什麼感覺了。
之前的頭暈目眩、渾身無力也消失了,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什麼變化,他拿起桌上的一個茶杯,用力一捏。
茶杯完好無損,反而是謝離的手被捏紅了。
按照謝離之前的身手,捏碎這種瓷器是小兒科,可現在他捏不動了,體內的力量被壓製了,力氣也變小了,他成了個普通人,甚至比普通人還要弱。
有了謝離的前車之鑒,大家也都了解了這藥水到底是什麼情況。
謝離沒死,也給了其他人不少信心。
肖辭遠是第二個喝下去的,他和謝離永遠都是同步行動,他們的關係雖然不被遺忘島的人接納和承認,但是他在用實際行動表明,他和謝離共同進退的決心。
傅鈺森見狀,也沒猶豫,第三個喝下了藥水。
他算是這些人之中比較理智的那一批,在秦家把藥水拿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把其中的利弊想的清清楚楚。
不喝藥水固然可以,但是他們永遠出不去,秦家絕對不會放任有威脅的人出去。
喝了藥水,照樣是受製於人,可他卻能從這裏出去。
隻要出去,那就還有解決困局的希望。
所以,不如放手一搏。
半個月也好,一個月也罷,哪怕需要他向秦家臣服個三年五載,他也覺得無所謂——傅鈺森始終認為,既然秦家能研究出來這種神經毒素,為什麼他不可以找人研究解藥?
隻要他還活著,隻要傅家還能做生意,那他就有足夠的時間和金錢,來支持這項研究。
有朝一日,總會想出解決的辦法,等到他不再受製於人的時候,憑著他的能力,哪怕損失了再大,他也自信能夠東山再起。
這就是傅鈺森的想法,同樣也是謝離和肖辭遠的想法。
身為家主,一個家族的上位者,他們必須選擇顧全大局,如果他們隻看重自身的利益,不舍得這一身力量,那麼他們背後的家族,很可能在秦家的打壓下,再也無法在遺忘島立足。
這不是他們希望看到的。
於是,有了三個家主帶頭,會議室裏的其他人即便再不願意,也紛紛喝下了這藥水。
秦家人看到這一幕,非常滿意,很快就跟他們簽了所謂的合約,然後把這些人都從地牢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