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秦家舉辦登基盛典的日子。
秦家為了這一天,做了很多準備:
首先是屬於帝王的龍袍和皇冠,秦家請了能工巧匠專門打造,華貴無比;再就是秦家的宅子進行了翻修,直接在旁邊開辟了一塊空地,建成了一座宮殿;再就是對世家的分封聖旨……
總而言之,秦家考慮的可謂是麵麵俱到,就怕這場盛典不能完美完成。
世家的主事者們,還有各個小家族的代表人物都拿著請帖來觀禮,被秦家的人領進去,坐在固定的位置上,等著盛典開始。
整個秦家布置的富麗堂皇,充滿了高貴奢華之感。
可是那些觀禮的人,心裏卻是暗暗生氣,秦家舉辦一個盛典,用的全都是從他們身上搜刮來的錢,還沒完全稱帝呢,就已經把封建剝削那一套,學了個十足。
謝離、肖辭遠、傅鈺森、雲恒的地位相當,便被安排坐在了一起,他們的身後都是他們各自家族的主事者,也都是先前被抓的那批人,更是服用了神經毒素的那批人。
“怎麼樣?都準備好了嗎?”謝離目不斜視,開口說著,聲音很低。
從遠處看,壓根就看不出他在說話。
“傅家私兵已經在東邊埋伏,隻等盛典亂起來,就能護著我們撤退。”傅鈺森說道。
“雲家在北邊。”
“肖家打算往南走。”
“如此甚好,我們謝家的人都在準備西遷,人在希望就在。”謝離點點頭,“至於家族奮鬥的那些產業,不要也罷。”
“我們這邊是沒什麼問題,現在就看雲舒了。”雲恒歎息。
“我們得相信她,她會做到的。”謝離比任何人都要相信沈妙。
幾個人隨意地聊著,秦家的客人越來越多,秦澈也是誌得意滿地到處跟人寒暄,過了今天,他的身份就不一樣了。
此時此刻,秦家莊園的地牢裏,沈妙和那個毀容女人正安靜地坐在屋子裏。
地牢裏的守衛幾乎都空了,全都被調到外麵,參與秦家的登基大典,保護現場的安全,而地牢真的就剩下一些血液專家。
秦淮走了進來,對沈妙說道:
“今天是我秦家的大喜之日,雲大小姐,不如你也跟著一起去看看?”
“我倒是想去看,可是她今天不舒服,身體受不住。”沈妙說著,指了指昏迷在床上的毀容女人,“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早上起來吐了血,看起來要不行了。你們也不想在大喜之日,碰到死人這麼晦氣的事情吧?我打算好人做到底,留下來照看她。”
“昨天不還好好的嗎?今天怎麼變成這樣了?”秦淮眼中閃過一抹嫌棄。
“我也不知道,估計是這十幾年,讓她的身體虧損的太嚴重了吧。”沈妙隨意找了個借口。
“那也沒事,這實驗室裏也有醫學專家,我讓他們照看,你跟我出去參加盛典。”秦淮又說道。
“你那群專家眼中隻有實驗和研究,哪能照顧人?”沈妙搖搖頭,“這人好歹算雲家的前輩,又跟我數據契合度高,我們也算投緣,不管她今天能不能撐過去,我都打算盡心的。”
秦淮既擔心那個女人在今天死了,讓大喜日子染上晦氣,又擔心那些醫學專家照顧不好人,雖然他很想讓沈妙出去觀禮,但沈妙堅持留在這裏照顧這女人,他也沒勉強。
在他看來,無非是少一個人觀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