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城,向陽街。
一排排亮著粉顏色的小房間充斥著街道兩旁,各類打扮十分妖豔的女人擺著如同一個模板中刻畫出來的臉蛋,不時對路過此地的男人揮手嬌笑。
“小帥哥……進來玩會呀,快餐三百起。”
……
而在這向陽街的最東頭,同樣有一間亮著粉顏色燈光的房間,與其他地方似乎是沒什麼兩樣,若是非得要從中找出不同,可能也就是這家門口並沒有站著那些濃妝豔抹的女人罷了。
當然,外頭沒有可卻不代表屋裏也沒有。
肖飛有些躊躇的站在席夢思軟床的床頭前麵,在他那張還算英俊的臉上,此時已經開始微微有冷汗滲出。
“小弟,快點呀,姐姐還等著呢!”
床鋪上,女人半露著肩膀,渾身上下僅僅是有一張單薄的浴巾稍作遮掩,濕漉漉的頭發早已經將她身下的被褥打濕,光彩奪目的眸子搭配上房間中昏暗的燈光,顯得格外誘人。
“咕嚕——”
看著床上女人那一副魅惑的樣子,肖飛喉結滾動,不由得咽下了一口唾沫,小聲喃喃道:“急什麼嘛,跟趕鴨子上架似的。”
“鴨子?”
未曾想,這句話卻讓躺在床上的女人聽了個清楚,嬌笑著掩嘴說了一句,順勢從床上爬了起來,隔著單薄的短褲,一把就抓住了肖飛臍下三寸之處。
下一秒,
還未等肖飛說話,女人卻先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帶著她看向肖飛時候的目光也變得驚訝起來。
“……”
被她這麼一弄,肖飛不禁鬧了一個大紅臉,趕忙往後退了兩步,躲開女人那罪惡的小手,同時說道:“呃,那個……程姐,我們還是快點開始幹正經事兒吧……”
“好阿。”
見肖飛這麼說,程姐嘴角勾起一絲淺笑,緩緩點頭應了一句,目光還頗有些留戀的在肖飛身上看了半晌,這才是順勢重新躺在了軟床上麵,翻了個身,將自己那光潔的脊背就這麼毫無掩藏的暴露在空氣當中!
靠!
眼前這一幕的發生,讓肖飛在心中狠狠的痛罵了一聲。
從桌案上取了點潤滑油,肖飛反反複複的在自己兩隻手掌上均勻的塗抹開來。
同時,他原本那副黯淡無光的眸子也微微開始變得深邃起來。
這裏是什麼地方,已經來了兩個月之久的肖飛自然知道,而他現在在做的工作,肖飛更是一清二楚!
兩個月前,自己的父親因多喝了兩口酒的緣故,導致於他下午為天皓集團的老爺子看病時失手釀成大禍!
天皓集團是肖飛家當地有名的建材公司,而那老爺子也是天皓集團最大的控股人,老爺子出事,父親自然而然逃脫不了幹係,不單單是欠下了巨額賠款,就連人都被送進了笆籬子裏頭蹲了起來,沒個十年八年都出不來。
一想到這些,肖飛的拳頭不由得攥的嘎嘣嘣響!
若說父親真是把那老家夥給醫死了的話,哪怕是判他終身監禁,肖飛也毫無怨言!
畢竟,這件事錯在他們家!
可實際上,那天皓集團的老東西非但沒死,甚至就連他身上存在的一些小毛病都被他父親給治好了。
雖然沒能徹底治好他身上本就存在的怪病,但他的病也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父親的出手而耽擱分毫!
說起來,當日父親被扭送監獄的場麵依然是曆曆在目,至於罪名……
嗬,無證行醫!
心頭慘笑了一聲,想想自己家傳了上百年的中醫,不知為鄉鄰治好了多少疑難雜症,可到頭來父親卻以一個無證行醫的罪名鋃鐺入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