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默姐,你在說什麼呢!”春夏害羞地搖了搖頭,“我們怎麼可能就成親啊!”
“哦!你看看,都是我們了,想來是就快了吧!”燕語默笑著將頭上的喜冠擺正,“這可是我特意找的一個最小的喜冠了,就隻有周圍的幾條珠簾,脖子終於不用受罪了,不不不,應該是哪兒都不用受罪啦!”
春夏站在燕語默的背後,輕輕地幫她梳著頭,春夏看著銅鏡中的女子,睜著雙眼努力瞧著鏡中的自己,不覺濕了眼眶,雖然藥物將女子眼中的血色盡數消退,但是依舊還是瞧不清事物的大概。
燕語默聽見身旁那細小的鼻息,笑著說道:“小圓臉,我可瞧見你在哭了,大喜的日子,你應該多笑笑,作為一家人,你看我都把自己嫁出去了,你該開心才是,你說對不對?”
一家人,春夏點了點頭,又隨即搖了搖頭:“語默姐,你又捉弄我,你如何能看得清,哎······不不不,不能歎氣,這是喜事,語默姐,看到你出嫁我是開心的。”
“這是我在集市上買的一塊玉佩,我知語默姐肯定不缺貴重的飾品,但是我想你可能會喜歡。”春夏將袖中的玉佩拿出,放在燕語默的手心。
“傻瓜,你送的,我都喜歡,怎麼可能不喜歡呢!”她仔細摸著那塊玉佩,是一塊魚形的樣子,她放在自己的懷中,光是玉佩的質地就應該花了小圓臉很多錢吧,“春夏,謝謝!”
春夏愣在一旁,搖著頭,卻被女子抱住。
“謝謝,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
“語默姐,吉時快到了,我帶你去殿中。”
“好。”
水月在無妄殿中等著,宴席上的每個人都興奮非常,他環顧著四周,周圍的一切既陌生有熟悉,陌生的是他們每個人的麵容,熟悉的卻是這真實的溫暖的感覺,盡管這裏是世上人人都畏懼的地方,在他眼中卻如同自己的家一般。
如果在數月之前,有人告訴他,他會住在蒼山,迎娶血欞教的教主,他一定會覺得不可思議,可命運從來都是這般不可思議。
他焦急地望著門外,遲遲沒有看見那抹紅衣出現,一個酒杯從半空中飛出,劃出一道好看的曲線。
“哈哈哈哈,俺真是太開心了,俺們教主哦不前教主娶了俺們教主,也不對俺們前教主本來就和俺們教主在一起的,是重新置辦······置辦喜宴,從此以後俺們多了一位教主,多了一位教主夫人了就嗎,哈哈哈哈哈哈······”劉鐵晃悠悠地搖著頭,“這麼算不是三個人了,哪來的多一個人?”
瘦猴子一掌拍在他的腦門上:“魂兮歸來!我看你是喝多了吧!說什麼繞口令呢!”
王石看見水月盯著劉鐵,皺著眉,急忙說道:“公子放心,一會兒我就將他拉下去,不會有人再看見他的!”
“哈哈哈哈!”沒想到水月竟然笑了起來,“這個劉鐵,真是,今日難得高興,不必拘束,王石你也去找酒喝點杯子吧!”
“······公子,你是不是有些緊張?”王石輕聲說道,難得能抓到公子的錯處,確實不多見。
“怎麼會,不緊張,幫我瞧瞧發冠的頭上。”水月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冷靜地避開王石的目光,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靜靜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