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連陌與林沐離開之後,燕一一的日子過得百無聊賴,就像是失去了人生的目標一般。林相除了政事繁忙之外,得空了也會同她下場幾局圍棋,自己往往一輸就是十之有九,於是見到林相滿懷笑意的看著自己,便會上街躲起來,下五子棋自己還能贏上幾把,這圍棋真真是太難學了。
這半月裏頭,總有那七八九十天的,燕一一便是在街上無所事事的閑逛,好吃的倒是讓自己尋了個遍,隻是太過寂寞。
燕一一與往常一般在驛館詢問著林沐的信件,已經半個多月沒有他們的消息了,這兩個死孩子還真的是隻顧自己開心了,全然不記得自己了,這顆易碎的老母親的心呐!
“等等。”官差叫住了正要離開的燕一一,“燕大夫,這是林沐將軍寄給相府的信件,還請速速交往丞相府。”
“好好好!”燕一一接過信件,急忙塞進了袖子裏,這古代的信息交通也太慢了,這信件還是十天前寄出的了。她拆開信封,裏麵是另外一個信件,清秀的字跡,不用想就知道是自家徒弟寫的。
“師父親啟,我們回到村子已經有十日了,這才想起給師父寫信,師父莫怪。母親並不知道林沐的身份,但是仍舊對外來的人有些排斥,不過好在這些日子裏,村民們都十分開心,大家都在張羅著幫我們辦一場訂婚的宴席。母親總是愁眉不展,可卻又不願同我細說,我想再過一陣子,可能母親便會接受林沐了,還望師父保重身體!”
“這······這就完了,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燕一一把信紙塞了回去,“也罷,也罷,幸福就好,看來並不會像我想象中的那麼嚴重,他們應是無事的,不然小陌也應該早就瞧見了那個錦囊,希望他們暫用不上。”
“燕大夫,回來了,老夫已在此等候多時。”林相摸著下巴的胡茬,和藹的笑著。
在燕一一的眼裏,那笑容一點兒也不和藹,倒是有些可怕。這老頭兒怎麼回事,隔三差五的就找自己下棋,燕一一俯視著那昨日下了一半的棋局,等待自己的並不是什麼棋局,而是滿滿的挫敗感啊!
“林相,這昨日的棋走到哪兒了,您瞧,我都給忘了。”
“哈哈哈哈,無妨,老夫記得,就這兒,下一步該燕大夫走了。”
燕一一摸了摸自己手中的黑子,總有一種被人下好了圈套,等著入套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林相正盯著自己手下的位置,一陣欣喜。
林相看著棋子落定,異常開心,果然這句馬上勝負分明。往日裏自己事事都十分優異,唯獨這圍棋,就是林沐那猢猻都能輕而易舉的贏自己好幾局,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下的毫無章法的人,正好可以練練圍棋譜上的這幾個招式。
燕一一一隻手支著自己的下巴,隨意的擺放著,這黑白分明的棋子,在她的眼中就是好多顆五子棋的布局而已,並沒有什麼高深之處。
“對了,林沐他們來信了,準確的說是小陌寫的。他們在村子裏相處的還不錯,村子裏頭的人,打算給他們二人辦一個訂婚酒宴,約摸著吃完了酒也差不多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