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連夫人走到林沐的麵前,林沐仍是一片茫然,本就沒有醉意的他,此時更加清醒,連夫人的神情與之前的截然不同,甚至是藏著幾許恨意,自己何時惹怒了連夫人,為何自己絲毫沒有察覺。
“你可是林燮之子?”
“不錯,連夫人是如何得知的?”
林沐的目光移到小陌的身上,他們二人從未向連夫人提及過,就連朝中許多人都不知道父親的名諱,所有人一律稱之為林相或是相爺,可連夫人是如何得知的,他的心中隱隱約約有不好的預感。
“真是冤孽,冤孽!我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你竟然是那人的兒子,若是早知道,斷然不會讓你進村,定要把你的屍身拿去喂狗才是!”
“母親,你在說些什麼?”
“說些什麼?你的好師父都已經知道了,他林沐會不知曉!你們拿去看看,這信上說的是些什麼?”
連陌接過信件,拿到林沐跟前,二人讀著信中的內容,剛剛的欣喜蕩然無存,瞬間跌至冰點,為何偏偏會是他們,這樣的事情為何偏偏發生在今日。
林沐拉住連陌的手:“你相信我,我從來不知此事,大姐的口氣也是剛剛得知,所以才寫信加急送來提醒我們。”
“林燮?”村長的嶽丈呢喃著這個似曾相識的名字,頓時想了起來,他的拐杖敲在地上,不停地說著,“是他是他,就是林燮,當年就是那個狗官護送我們流放的。”
“林沐是林燮的兒子!”
周圍年紀稍大一些的伯伯與夫人都不約而同的聚在了連夫人的身後,當年的事情除了林燮,也就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從前的皇上裝的好,說是將他們流放,卻暗藏殺機,林燮便是這些人其中的一員,那時林燮正被那狗皇帝重用,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我既然知道這件事情,我便不會隱瞞自己的身份,林燮的確是我父親不錯,但是父親斷然不會違背良心,做這些殺人的勾當,父親隻上陣殺敵,從未傷害過任何一個無辜的性命,我可以用性命擔保。”
“你用性命?哈哈哈!”
連夫人冷笑著:“你的性命值多少,值不值我們死去的那幾十個族人,值不值我在獄中撞牆而死的夫君。”
“你可知那幾十個被官兵殺害的族人之中,還有那繈褓中的嬰兒,你告訴我一個嬰兒做錯了什麼,他憑什麼不能活命!我真是瞎了眼,竟沒有看破你的心思,你騙得了小陌,你騙不了我,你這般作踐自己也要留在這個村子裏頭,也要娶我的女兒,無非是為了冰決!”
冰決!當真是冰決!連陌心下一緊,那日看到師父留下的錦囊,還以為隻是一時的玩笑話,卻不想竟是真的,師父一個從未踏入他們族中的女子,算年紀看來當年的事情她也不可能參與,為何她會知道冰決,難道是占卜而得?
“母親,你冷靜一些,聽我說,林沐從來不知道什麼冰決,就連女兒都不知道,女兒與他相識更是從一開始便不曾說過村子裏的事情,如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是母親剛剛所說出的,我相信他,他定然不會是為了冰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