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寒焦急大喊,“來人。”
“屬下在。”
“快去將軍醫請來。”
子夜看著司空寒懷裏的柳靖瀾,眉頭一皺,不竟然暗暗猜想道:難道司空寒和柳大夫已經到了有夫妻之實的地步。
柳靖瀾這一覺醒來,神清氣爽,卻不想她竟然躺在司空寒的懷裏,而司空寒斜靠著車窗閉目養神。
柳靖瀾一驚,急忙檢查身上的衣衫,上下摸了一遍,見身上衣衫完整這才鬆了口氣,柳靖瀾的動靜不小,柳靖瀾注意到司空寒眼皮動了動,急忙閉上了眼裝睡。
司空寒睜開眼,先是掀開了車簾,看了看天色,看樣子過了二更,司空寒動作輕柔,手掌輕輕的探了探柳靖瀾的額頭,見已經退了燒,鬆了口氣。
尤其是見柳靖瀾眼皮底下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轉時候,忍著笑意,自顧言語道,“這手上的溫度不準,看樣子本王必須換另一種方式了,若是燒傻了,本王可就損失了一名侍童了。”
柳靖瀾聽著,心裏不禁火冒三丈,心中暗自咒罵著什麼侍童,你還孌童呢,你全家都是孌童。
司空寒見柳靖瀾還在裝睡,“聽軍醫說,這人的嘴唇是測試溫度最準的了,本王可要試試看。”
話音未落,司空寒真的探下了頭,鼻息間的熱氣噴灑在柳靖瀾的額頭,柳靖瀾大驚,急忙睜開了眼睛,險些撞上司空寒的下巴。
一抬眼,柳靖瀾撞進了司空寒深不見底的眼眸之中。
馬車搖搖晃晃的一直行進著,好在司空寒鋪了厚厚的一層毛皮,軟軟的,並不難受。
柳靖瀾挑起了車簾一看,隊伍長的見不到頭,看來大軍已經拔起,這應該是在班師回朝的路途上了。
司空寒見柳靖瀾榮辱不驚,鎮定自若,這一番做派顯然不是依如柳靖瀾所說的那般,隻不過是尋常農家的孩子。
“王爺,我們可是進京。”本是疑問,柳靖瀾卻是用的肯定的語氣。司空寒微微頷首。
突然空中驚起冷箭破空之聲,馬車之外混亂一片,“有刺客。”
柳靖瀾穿過來這麼長時間,未曾遇見過這般狀況,忍不住伸手去拉車簾,看看外麵的情況,卻不想司空寒一把拉住了柳靖瀾的手,“切記勿輕舉妄動。”
司空寒目光沉沉,盯著柳靖瀾,直到柳靖瀾點頭,才鬆開手,馬車外冷兵器碰撞之聲,人人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尋常人早就聽的心驚肉跳,嚇得魂飛魄散了,可柳靖瀾是誰?
她可是在戰場上廝混了不下月餘的人,更何況柳靖瀾本就是醫學院出身,什麼血腥沒見過?
柳靖瀾探著耳朵,聽車外的聲音,不遠不近,聲勢浩大,想來刺客人數不少,而且攻勢不若。司空寒本來麵色自若,現如今也凝重了許多。
突然,柳靖瀾手腕上一緊,轉瞬就被拉進了一個寬厚的胸膛,風在耳畔呼嘯而過,柳靖瀾親眼看著,馬車在眨眼間化成了渣滓。
緊接著,滿天的黑衣人從天而降,手持鋒利的劍在日光下閃耀著刺眼的白光。
柳靖瀾使勁掙脫起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些人是衝著司空寒來的,這麼些人,一人一劍,司空寒就變成了沙漏。若是她自己說不定還能有些一線生機,逃出生天。
然而司空寒卻是華麗麗的誤會了柳靖瀾了,司空寒加緊了手臂上的力氣,低聲嗬斥道,“不許亂動。”
柳靖瀾眼看著背後的劍衝上來,尖叫著要躲,不想這一掙紮,那該死的劍毫不留情的刺進了手臂上。
司空寒眼眸黑沉,薄唇抿得緊緊的,“你們是什麼人?”
“要你命的人。”黑衣人言簡意賅,劍鋒淩厲。
司空寒武功高強,奈何雙拳不敵四手,這些人一看就是死士,打起來不要命,更勝在了人數眾多,漸漸的司空寒有些體力不支。
周圍的士兵死傷無數,情勢完全不利於司空寒。
就在這時,司空寒攬住柳靖瀾腰身的手猛地向前一推,“礙手礙腳,滾的越遠越好。”
柳靖瀾一怔,眼看著司空寒的身影埋在一片黑衣人之中,柳靖瀾心裏五味雜陳,一向在她心裏堪比黃世仁存在的小氣王爺,卻不想在臨危關頭,舍身取義。
柳靖瀾心裏感動的五體投地,奈何還是逃命要緊,柳靖瀾踹開了幾個黑衣人,急匆匆逃跑,突然腳下一絆,原來是一個還未死幹淨的黑衣人捉住了她的腳腕子。
柳靖瀾不禁怒火中燒,腳下狠狠的發力,對準了黑衣人的心口猛地踩了幾腳,又狠又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