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景邊說著邊伸出了手,向柳靖瀾的胸前抓去。
柳靖瀾一把打開司空景的手,車簾被人一下子撩開,司空景壓在柳靖瀾身上的尷尬姿勢一下子暴露在了來人的麵前,“子,子夜啊。”
子夜麵色緊繃,看到兩人的動作,臉色更是難看,而柳靖瀾的尷尬語氣更是直接被列入了心虛。
這兩天柳靖瀾頻繁和三皇子出去鬼混,想不到三皇子竟然男女通吃,想到此子夜也就更加同情他家王爺了。
喜歡個男人也就算了,還被戴了綠帽子。
柳靖瀾慌忙推開司空景,“可是王爺有什麼事?”
子夜冷著臉放下了門簾,柳靖瀾拉了拉皺巴巴的衣衫,從馬車上跳了下去。
緊接著便聽到子夜說道,“不是王爺要見你,是皇上要見你。”
柳靖瀾心底一動,皇上要見他?
八成是因為他和司空寒的事情,司空寒軟硬不吃,皇上才想起拿他開刀,柳靖瀾微微發慌。
“王爺可會一同去?”
子夜皺起了眉頭,以前怎麼沒發現柳瀾這個男人比個女人還要囉嗦。
“王爺去了營地。”
柳靖瀾一怔,“那王爺可是知道了?”
子夜不耐的點頭,“王爺知道了,你快些和我進宮,若是晚了,怕是會連累王府。”
柳靖瀾攥緊了拳頭,一看子夜騎來的高頭大馬,又是為難了,她不會騎馬啊。
司空景見柳靖瀾麵露難色,每次出行都是坐的馬車,連帶著他那嫌棄馬車女氣的表哥,也開始日日坐起了馬車。
“子夜,正好我要會回宮,便帶著柳瀾一起好了。”
子夜想了片刻,點點頭,也隻好如此了。
柳靖瀾有些局促不安,司空景和他說了什麼他是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直到司空景說了第三遍,“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什麼?”柳靖瀾這才抬起頭看司空景,“怎麼了?”
司空景歎了口氣,“我原以為你真的誰都不怕的,沒想到還沒有見到我那父皇就已經快被嚇死了。”
柳靖瀾瞪著司空景,“誰說我怕了?”司空景但笑不語,隻是指著柳靖瀾攥得皺巴巴的衣角。
柳靖瀾麵色一窘,“三皇子,你也知道我是從窮地方來的,皇上本來是一輩子見不到的,你說能不緊張嗎?”
司空景沉吟片刻,道,“放心我父皇也算是一代明君,他召你進宮,無非是因為寒表哥那些事,到時你將所有責任推到寒表哥身上就沒事了。”
柳靖瀾點頭,她自然要這般做的。
子夜僅僅是將柳靖瀾送到了門口,便走了,宮裏宮規森嚴,沒有宣召,子夜是沒有辦法進宮的。
柳靖瀾心裏忐忑不安,總覺得今晚上會出大事,“子夜,若是我今天晚上沒有出宮,就叫王爺來救我。”
子夜沉默了片刻,才緩緩地吐出了一個好字,話音未落,子夜就已經策馬揚鞭離開了。
柳靖瀾心中忍不住腹誹,子夜這小子不應該是木頭,應該是塊鐵板還差不多。也太冷酷無情了。
司空景見柳靖瀾實在是緊張,忍不住出言安慰道,“沒關係,若是寒表哥來不及的話,我便請了我二皇兄去救你。”
二皇兄,那不就是二皇子?柳靖瀾臉色僵硬的笑笑,“還是要多謝三皇子的好意了,就不必麻煩二皇子了,我可以的。”
三皇子一愣,怎麼覺得這柳靖瀾聽到了他二皇兄變得怪怪的,難道二皇兄和這柳瀾之間還有些貓膩?
三皇子想著忍不住笑出了聲,柳靖瀾疑惑不解的看過去,司空景擺了擺手,“柳瀾,禦書房就在前麵,我不進去了,你自己走吧。”
柳靖瀾像看神經病一樣看了三皇子一眼,便緩緩地走進了禦書房。
門口站著一個老太監,這個老太監就是柳靖瀾第一次進宮時讓司空寒禮遇有加的那個老太監,便像模像樣的做了個揖。
“公公有禮了。”
這老太監本不打算正眼瞧他的,卻不想這小子倒是禮數周全,不免好心的提醒了幾句,“皇上最近龍體欠安,心情不好著呢。”
柳靖瀾心底一緊,怕是在劫難逃了,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硬著頭皮也要進去,“多謝公公提點。”
那老太監走到皇上身邊耳語了幾句,便喧了柳靖瀾進去,“進來吧。”
柳靖瀾雙膝跪地,老老實實的給皇上行了個禮,頭埋在胸前,半響沒有回應,柳靖瀾差點以為那老皇帝睡著了。
“起身吧。”
柳靖瀾站起身,頭依然埋得低低的,他也想看一眼那老皇帝到底鬧到了什麼地步?奈何上頭的氣壓太強,她沒有勇氣抬頭看一眼。卻不想她不抬頭,老皇帝去開口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