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寒回去的路上,麵無表情,讓柳靖瀾一度以為司空寒連遭打擊,已經被氣傻了。
接下來一連幾日,司空寒都沒有出現在柳靖瀾的麵前,柳靖瀾想換房間的心思也被暫且擱置了,畢竟偌大的王府裏,沒有哪一間屋子能比得上司空寒的屋子舒服了。
沒有司空寒的打擾,柳靖瀾更樂的輕鬆,可以專心致誌的尋找解除蠱毒的法子。
說起司空寒的蠱毒還真是奇怪,這幾日司空寒並未發作,柳靖瀾憑借著回憶上次司空寒發作的情形。
她那晚給司空寒把脈時,司空寒的脈象和正常人無異,甚至跳動有力,節奏平穩,照之健康人體魄還要強健不少,那脈象卻是和那日司空寒毒發時的脈象完全不同。
如此強勁詭異的蠱毒,柳靖瀾似曾聽聞過,卻是如何也想不起,到底是何種蠱毒,治病方法更是無從下手。
柳靖瀾越是心急想要得到那本易容秘籍,越是想不出解蠱之法。
索性柳靖瀾一咬牙,不想了,還不如去青樓看看嫣然給她賺了多少銀子,說不定,心情一舒暢,就想起來了呢。
順便,她要將那個二皇子的臥底挖出來,竟然敢偷她的創意?哼!
別人一看到柳靖瀾來了,臉上一喜,“柳姑公子,你可來了。”
柳靖瀾笑著點點頭,跟隨著嫣然走進了屋子裏,又能氣色好了很多,看來喝了她開的藥病已經痊愈了,整個人的精神也強了不少。
還未等柳靖瀾問,嫣然便急忙道,“姑娘你好長時間不來,不知道樓裏發生了一件大事。”柳靖瀾這才反應過來,她沒有留給嫣然聯係的方式,這段日子想必三皇子為了忙碌皇上的賀禮也沒有空來青樓看看,皇宮嫣然自然是進不去的,樓裏出了事也沒辦法找到做主的人。
“二皇子看上了樓裏的飛天舞,便說要買下來,那舞跳的出奇為青樓帶來了不少客人,再說沒有姑娘的吩咐嫣然不敢自作主張,不想那二皇子態度強硬,若是我們不答應便要抓走樓裏的姑娘,幸好有太子及時出現,便做了個人情,讓二皇子花下重金買下了這舞。”
說完嫣然小心翼翼的看著是柳靖瀾的臉色,她這樣做,可是斷了青樓的財路,難保姑娘不會生氣。
看著嫣然那邊小心的樣子,柳靖瀾不禁失笑,可見是他想多了,還以為樓裏出現了什麼問題?原來是那二皇子態度強硬,柳靖瀾輕輕地拍了拍嫣然的手,示意她不要擔心。
柳靖瀾又關切地問道,“樓裏姑娘們沒有什麼損傷吧?”
嫣然一怔,顯然沒有預料到,柳靖瀾會這般問?
嫣然愣了片刻,急忙搖頭,“這倒是沒有,姑娘們都好好的。可是姑娘不覺得嫣然這般,是做錯了嗎?”
柳靖瀾站起身,背過身,在地上來回踱步,“嫣然可覺得自己做錯了?”
嫣然眸子垂到地上,語氣幽幽的道,“嫣然知道這是給樓裏造成了損失,然而,嫣然卻不想有任何一個姐妹出事。”
柳靖瀾點頭,讚許道,“嫣然你做的沒錯,然而人活在這世上,什麼都可以失去,因為失去的還有機會再得到。唯獨丟了命,就什麼也得不到了。”
嫣然情不自禁地鬆了口氣,臉上又重展笑顏,他就知道柳姑娘與他人是不同的。
又聽柳靖瀾道,“嫣然,你可知道我選中你做青樓的主使人,並不僅僅是因為你有樣貌有才氣有氣質。”
嫣然一怔,她想不到她的身上還有什麼東西能讓柳靖瀾如此信任她?
“是感覺,你的身上給我一種放心的感覺,直覺告訴我你一定可以走到比我想象的更高的地方。”
柳靖瀾發表完感想,轉回身一看,嫣然已經淚眼婆娑了,感動的稀裏嘩啦。
“姑娘大恩大德,嫣然無以為報,嫣然感激不盡,嫣然願意一輩子盡最大的努力為姑娘做事。”
柳靖瀾搖搖頭,“我可要不起你的一輩子。”
嫣然睜著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柳靖瀾,似乎柳靖瀾說出了這樣話,是拋棄了她一般。
柳靖瀾歎了口氣,“傻丫頭,你有你的人生,我不是你人生的主角,但要遠去的時候我絕不攔著。”
嫣然堅定的搖頭,“也能遇到姑娘這樣的奇女子,是嫣然人生中一大幸事,嫣然要一輩子留在青樓中。”
柳靖瀾笑笑,沒有再反駁嫣然。因為他知道這種話多說無益,如果嫣然走她絕不攔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