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生當即下令,讓那些野人去布置新房,想不到這些野人竟然熟知人類的婚禮習俗,茅屋處處張燈結彩,好不喜慶,隻不過柳靖瀾心情沉重,無心觀賞罷了。
柳靖瀾親眼瞧著藕生將那株斷腸草交給司空寒,司空寒看了一眼柳靖瀾緩緩地走了出去。
柳靖瀾不知為何看著司空寒決絕的背影,忍不住流下了眼淚,藕生心疼的湊到了柳靖瀾的麵前,總喜服的衣袖擦拭著柳靖瀾臉頰上的淚珠。
“姐姐,不要傷心,藕生會擔心的。”
“你不要裝了,既然一早便將我們耍的團團轉,此刻又來惺惺作態做什麼?”
藕生臉上表情十分的委屈,“除了蛇洞,藕生沒有騙姐姐。”
“你的確是青山老人的藥人?”
藕生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你知道青山老人死了麼?”
藕生先是一怔,又搖了搖頭,不確信的問道,“他死了麼?”
“他的一條腿和一隻手都斷掉了,他草率的治療,導致傷口感染而死。”也就是現代人常說的破傷風。
藕生大笑起來,前俯後仰,“哈哈哈,他死了,哈哈,他死的好,你知道麼?二十年,我無時無刻的都盼望著他死掉。”
柳靖瀾知道藕生所言是真的了。
“天底下沒有一個父親,會把自己的兒子製成藥人吧?嗬嗬,他死的好,我臨走前,我親手鋸掉了他的一隻手和一條腿,他活該。”
藕生笑著笑著,就哭了起來。
柳靖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藕生,“藕生,你已經重生了,念著以前的苦,你永遠看不到未來的路。”
藕生重展笑顏,點了點頭,一把將柳靖瀾抱進了懷裏,藕生的懷裏一股濃重的草藥味道,令柳靖瀾有些熟悉。
“卡我卡我。”一個野人對著藕生手舞足蹈,柳靖瀾一點也猜不出來,那野人對藕生說了些什麼?不會是司空寒沒有走出去?
藕生對著那野人微微點了點頭,“沃克。”
“姐姐,我們可以行禮了。”行過了禮,我們就是夫妻了。
柳靖瀾眼珠子咕嚕嚕轉了一圈,捂住了肚子,“啊,我肚子,我肚子好痛。”
柳靖瀾裝的很像,疼的在床上打起了滾,甚至用內力將臉色逼白。
藕生果然依如柳靖瀾所料的那般,十分的緊張,“姐姐,你怎麼了?”藕生驚慌失措的表情幾乎以為柳靖瀾已經病入膏肓,快要死了一般。
藕生將柳靖瀾抱在了懷裏,眼淚一滴一滴落在柳靖瀾的臉上,“姐姐不要死,藕生很乖。”
柳靖瀾心裏微微有些愧疚,幹脆閉起了眼睛,不去看藕生,“藕生,吉時已過,舉行儀式不急於一時,改日則良辰吉日再舉行也不遲。”
藕生點頭,“一切都聽姐姐的,姐姐不要死。”柳靖瀾嘴角抽了抽,這孩子可能缺根筋。
“藕生,你把我放在床上,我這樣不舒服。”現在按照藕生這般的緊張程度,怕是柳靖瀾說什麼是什麼了。
“姐姐,現在好些了麼?”鬼醫毒手隻殺人不救人,是因為他壓根就不會救人,不過也是得益於他不會救人,柳靖瀾才能蒙混過關。
就在藕生將柳靖瀾放在床上的一瞬間,柳靖瀾雙手抱住了藕生的脖子,一個翻身將藕生壓在了身底下,藕生大吃一驚,不敢置信的看著柳靖瀾,“姐姐,你騙我?”
柳靖瀾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手指抵在藕生的唇邊,兩人距離十分的近,好不曖昧。
柳靖瀾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藕生的臉上,藕生喉頭動了動,然而身體卻僵住了一動也不敢動。
柳靖瀾笑了笑,“藕生,閉上眼,我要吻你。”
藕生臉色一紅,羞澀的閉上了眼睛,嘟起了嘴唇等待著柳靖瀾的臨幸,然而等了許久卻隻等來柳靖瀾的手刀,脖頸上一痛,藕生不敢置信的睜開眼,“姐姐,你要騙我?”
柳靖瀾趁藕生昏倒,悄悄的鑽了出去,茂密的樹林裏,司空寒潛伏已久,“給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斷腸草?”
司空寒拿出了盒子交到了柳靖瀾手裏,柳靖瀾見是真的,不禁鬆了口氣,“是真的。”
“我們走吧,不然藕生快醒了。”
剛才發生的種種,司空寒皆看到了眼裏,雖然知道柳靖瀾是不得已而為之,然而司空寒看到了柳靖瀾和其他男人那般親密的姿勢,心裏十分的不舒服。
司空寒不得不承認,柳靖瀾在他的心裏已經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這甚至已經超越了戀人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