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瀾如約而至,馬車在湖邊停下的時候,春風徐徐,楊柳依依,遊船正停在岸邊,人聲鼎沸,已經有不少的大家閨秀趕了過來然而這些人卻沒有一個認識柳靖瀾的,不過見柳靖瀾貌美如花,這少有的好容貌,女子哪有不生嫉妒之心,兵部侍郎之女,顏如卿道,“不好意思這位姑娘,這艘畫舫是公主殿下的,怕是姑娘上錯了船。”
顏如卿這是禮貌的說出口,然而這語氣中卻透露著一股輕蔑,她可不曾聽聞京城哪家千金中有這樣樣貌好的女子,除了謝心柔,可人家可是京城第一才女。
司空穎娟貴為公主,姍姍來遲這事沒人敢說什麼的。她生性單純善良,此時見兵部侍郎的女兒為難一個姑娘,便氣不過了,快步走到柳靖瀾的身旁,“想來這就是劉尚書的嫡長女,柳靖瀾,柳姑娘了,果然傳聞不如一見,柳小姐閉月羞花之貌,讓本公主可真是慚愧的很。”
雖然是司空穎娟拿自己做比喻,並沒有一點諷刺柳靖瀾的意味,柳靖瀾心知肚明司空穎娟這是在變相地將她介紹給眾人。
柳府的滴血認親不說名滿京城,卻是人口相傳打底也都知道柳府回來了一位嫡小姐。
此時由公主介紹一番,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的目光在柳靖瀾的身上,這些大家少爺看到柳靖瀾的容貌,這是狠狠的被驚豔了一番,人太美,自然會招女人的嫉妒,果然柳靖瀾**裸的排斥了。
司空穎娟倒是十分照顧柳靖瀾,陪她聊了許久,兩個人倒也十分合心意,變生了深交之心。
然而遊湖是司空穎娟提出來的,不可能獨獨隻陪著柳靖瀾,那些小姐們見隻剩下柳靖瀾一個人,便洋洋灑灑的過來,倒是十分親切的拉著柳靖瀾說話,“原來柳姑娘就是柳尚書的嫡長女,小女子都有得罪,聽說柳姑娘這十年下落不明,不知去了何處?”說這話的是顏如卿,然而,這話問得直白,說話的人就是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
柳靖瀾臉上沒有一點羞澀,“既然謠言已經傳遍了京城,想來各位小姐也聽說了,當年我母親被土匪逼著跳下了懸崖,九死一生,我也受了重傷,勉強活下來,好不容易撐到了今天,托了戰王爺的福氣,才找到父親。”
“原來如此,不過京城這麼大,柳姑娘是如何認得戰王爺的?”
“說來也巧了,我千裏迢迢趕來京城饑寒交迫,又不識得路,路上遇到歹徒,恰巧是戰王爺救了我。”柳靖瀾編起瞎話,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戰王爺的斷袖,你可是瞧見了?聽說那人叫什麼?柳瀾?倒是和柳姑娘隻有一字之差呢?”這話裏的諷刺之味,可就濃重了。說這話的人,是雲南王府的小郡主,雲嫣。
柳靖瀾裝作一副聽不懂的樣子,“何謂斷袖?戰王爺雖然性子冷些,卻也是心善之人,若不是他幫忙,想來我也是見不到父親的,更別提認祖歸宗之事了。”
見柳靖瀾竟然裝傻充愣,雲嫣不恥的一笑,“既然如此,柳姑娘見到,也未必認得呢?瞧柳姑娘身材高挑,背影看起來倒是和那柳瀾有幾分相似呢。”
雲嫣本就和柳淩蓉走的近,又聽到柳淩蓉的挑唆,先入為主地將柳靖瀾劃分到了令人生厭的人的陣營裏了,對柳靖瀾自然是沒有一點好臉色柳靖瀾心裏一動,難道這都被她發現了?
“想不到郡主對本王的家事,如此好奇。”
司空寒但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戰王的大名在外,帶著一身戾氣,讓這些大家閨秀既心生愛慕,卻又望而卻步。
再加上上次百花宴之事,讓大家對戰王爺都惋惜了起來,好一個英勇善戰的少年王爺,卻偏偏喜歡男人,讓無數愛慕的女子,夜半都哭紅了眼睛。
雲嫣身子一僵,他父親本來很看好戰王,甚至想將她嫁入戰王府,好在那個時候戰王爺和柳淩蓉定下了婚約,她堂堂君主自然是不能做司空寒的側妃的,雲南王這才不了了之。
柳靖瀾看到司空寒,心底一鬆,眼眸喜悅一閃。
雲嫣不敢得罪司空寒,卻偏偏被人抓住了背後說人壞話的把柄,臉色訕訕的,對著司空寒幹笑了兩聲,“本郡主好奇心重了些,實屬不該。”
戰王挑了挑眉,黑眸轉了一圈,讓四周打量的目光都倉皇地收了回去。
柳靖瀾見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司空寒的身上,便悄悄地退了出去,走到船上人少的一側,鬆了口氣,她還真的是不適應這些古代人的攻心鬥角,想不到這些久居深宅後院的女人戰鬥力如此強悍,再說下去,她真的要甘拜下風自愧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