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瀾躲在暗處,借著月光,看著劉瀟令人作嘔的萎縮模樣,不禁冷笑,隻等著看司空寒如何收拾他。
劉瀟渾然不覺,掀開了被子,嘟著嘴,閉著眼睛就要吻上去,哪裏想得到,還沒等睜開眼睛,看清眼前的人,腦袋上被花瓶一下子砸蒙了,睜開眼睛,是覺得眼前金花四濺,看不見人影,眼前汙黑一片,便昏了過去。
柳靖瀾失望的從暗處跳了出來,司空寒看著柳靖瀾,眼底閃過一抹得意,快速的將身上極不合適的女裝扒了下來,這是柳靖瀾的衣服,柳靖瀾本打算著看司空寒被男人看到穿女裝的樣子,卻不想劉瀟閉著眼睛,就被打昏了過去。
司空寒掩飾住唇邊得意的笑,“若是讓這浪蕩子發現了我在你的閨房中,對你的名譽也有損害。”
柳靖瀾當然知道,不過,好不容易捉住一次捉弄司空寒的機會,就這樣陰差陽錯的被司空寒躲了過去。
司空寒薄唇抿了抿,踹了一腳地上的劉瀟,“這個人你打算怎麼辦?”
柳靖瀾緩緩地蹲下了身子,看了一眼劉瀟已經紅腫的額頭,從懷裏掏出了一瓶藥抹在了劉瀟的額頭上,消除了痕跡,柳靖瀾才站起身,“讓我們給柳淩蓉送一份大禮。”
柳靖瀾終於明白了為何柳淩蓉會不哭不鬧,聽話的回房思過,原來她帶著劉瀟到她院子裏不過是別有用心的。
司空寒含笑看著柳靖瀾,打了個響指,一個黑衣人跪在了地上,“主子。”柳靖瀾目瞪口呆的看著黑衣人,想來這不是暗衛便是死士了。
司空寒指了指地上的劉瀟,“將他送到柳淩蓉的院子裏。”
“不,是柳淩蓉丫鬟紅苕的屋子裏。”
柳靖瀾看的清楚,紅苕雖然是柳淩蓉的貼身侍女,看上去是柳淩蓉的心腹,不過紅苕並不是個安分的丫鬟,在她的眼睛裏藏不住對柳淩蓉的恨意,而且紅苕會作為柳淩蓉的陪房,成為劉瀟的房裏人不過是早晚的事,她不過是幫了紅苕一把。
司空寒並沒有多問,隻是看著露出狡猾笑容的柳靖瀾笑的寵溺,他的小狐狸每次這裏別人的時候都會眼睛冒光的可愛。
“瀾兒,可是喜歡藍衛?”
“什麼?什麼瀾?”柳靖瀾疑惑不解的問道?
司空寒笑著捏了捏柳靖瀾的鼻頭,使得柳靖瀾忍不住瞪了司空寒幾眼。
“藍田日暖玉生煙的藍,藍衛是我的暗衛,字又與瀾兒同音,如此有緣,不如送給瀾兒如何?”
司空寒雖然是問句,但他行軍打仗多年,早就曆練出果斷的性子,如今他雖然是問句,然而柳靖瀾不難聽出司空寒不過是在下達命令一般。
如今他能夠聽取他的意見用問句已經是很大的改進了。
柳靖瀾其實對藍衛滿意的很,然而她卻十分的清楚,此人能留在司空寒身邊,想來是在暗衛隊中地位不凡。
若是司空寒把好的都留給了她,司空寒該怎麼辦呢?
柳靖瀾搖了搖頭,“有白鴣,她不是已經成了我的暗衛?再說男女有別,藍衛跟在我身邊多少有些不便吧,還守在你身邊最合適。”
司空寒卻是十分的深謀遠慮,堅定道,“最近我感覺朝廷暗流湧動,似乎是有大變動。我不能時時的守在你身邊,有藍衛在,多少我能放心些。”
柳靖瀾知道這是司空寒對她的好意,不好拒絕便答應了下來。
窗外月影和樹影相伴,屋子裏兩個有情人,默不作聲的用眼神互訴衷腸,柔情蜜意在眼波間流轉,四周一片寂靜,仿佛天地之間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柳靖瀾心頭的浮躁,在司空寒目光的注視下,安靜了下來。
這一刻沒有柳夫人,沒有皇帝,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爾虞我詐,這樣的時刻讓柳靖瀾忍不住的貪戀。她多麼希望時間將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忽然窗戶響動起來,白鴣悄聲道,“主子,旁邊是似乎是打了起來,老爺帶著家丁的過來了。”白鴣這是提醒司空寒到時候該離開了。
司空寒戀戀不舍的看了柳靖瀾一眼,輕柔的落在了柳靖瀾額頭一吻,“我走了,你交代的事情我記得了。”
柳靖瀾聽司空寒這般說,微微一怔,她交代的事情?忽然想起劉瀟進來前,她說母親墜崖之事,似乎並不是偶然的,有幕後推手,在中從中作梗。
柳靖瀾推開了窗戶,或者司空寒消失的地方,目光放得遙遠,耳畔是臨院裏麵傳來的鼎沸人聲,不過這一切似乎都和柳靖瀾沒有關係。她不用去,這些消息自然會有人來告訴她。